但比起幻夢枕,還是要拉胯很多。
它只能讓人看到某一具體時間具體地點發生的景象。
那景象,幾乎只是幾秒鐘的畫面。
一般如果沒選對時間地點,很難獲得什麼有用資訊。
而一個預言球,只能預言十次。
這就好比——
一整座城市佈滿監控。
警方調查案件時,卻只能挑選一個地點的監控,看一個幾秒片段的畫面。
並且只有10次機會。
10次機會使用不當的話,很可能一點有效資訊也得不到!
所以,能否用預言球獲得有效資訊,取決於使用預言球的人,是否足夠聰慧機敏!
顯然,駱姝紅人也是挺機靈的。
她獲得了有效資訊:“我一共使用了8次預言,其中三次,選擇時間為白天,五次,時間為夜晚。”
“白天的畫面,沒能得到什麼有效資訊,但還是可以看出——”
“一中秘境的世界,似乎還停留在和平年代。那裡沒有次元怪,也沒有玩家。只有普通人,遵守社會秩序地生活著。”
說到這裡,駱姝紅又補充:“當然,我也推測過,或許那些遵守秩序生活的普通人裡,其實隱藏著進入秘境的玩家,只是在白天,他們必須隱藏玩家身份。”
林川知道,駱姝紅的分析是對的。
因為他曾經也利用幻夢枕進過一中秘境。
在白天進入時,他會獲得一個身份。
他必須隱藏玩家身份,遵守社會秩序的生活。
一旦玩家身份暴露,迎接他的,就是直接被規則抹殺!
所以,秘境白天的情況,林川基本上是瞭解的。
他點了點頭,示意駱姝紅繼續。
“另外五次晚上的景象,有兩次,沒有獲得有效資訊。另外三次,我將目光全部聚焦在了一家地下棋牌室。”
“因為我在那裡,發現了玩家。更準確說,是大量的玩家。”
“他們在棋牌室內,似乎不必再隱藏玩家身份。同時,那些玩家與玩家之間,似乎進行著某些攸關生死的賭鬥遊戲。”
“大多數玩家,臉色凝重慘白,好像隨時會死一樣。”
“唯獨有一位少年不一樣,他表情十分輕鬆愜意,看上去好像是整個棋牌室的王者。”
“或者說,他宛如整個秘境世界的王者。”
“根據獲取到的這些資訊,再結合秘境存在的時間。我們秘境攻略小組,有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大膽的想法?
這話聽著還挺耳熟。
林川微挑著眉頭,示意她繼續。
於是駱姝紅又繼續道:“整個一中秘境,存在的時間實在太長了。”
“我們秘境攻略小組嚴重懷疑——”
“那位棋牌室的王者玩家,或許早就掌握了通關秘境的方法!”
“但同時,他在秘境世界,是王者一樣的存在,擁有說一不二的絕對實力與地位。”
“其他玩家,都得卑躬屈膝,看他臉色行事。”
“正因為那位王者在秘境中領先太多,其他玩家,不論是秘境中現存的,還是後加入秘境的,都沒有推翻那位棋牌室王者的機會。”
“所以,那位棋牌室王者,或許是故意不通關秘境。”
“他沉迷於掌控一切碾壓一切的權勢,他寧願永遠呆在那個秘境世界,做一個高高在上的王。”
這想法,其實挺有意思。
甚至林川覺得,很可能還真被駱姝紅猜對了!
如果有一個虛假的世界,你能在其中掌控一切,享受一切,成為宛如神邸般至高無上的存在。
那麼,你會願意離開這個虛假世界,去面對真實世界的殘酷嗎?
就好像,如果告訴野比大雄,他擁有多啦A夢的世界,是一個虛假的世界。
真實的世界,是他飽受欺凌,卻根本沒有多啦A夢幫助的世界。
那麼,大雄會願意回到真實世界嗎?
旁觀者或許會以高高在上的視角,選擇迴歸真實。
但身處其中的當事人,或許會深深沉迷於虛假世界的一切。
棋牌室王者,或許便是那樣的存在。
他掌握了通關秘境的方法,卻捨不得在秘境中絕對無敵的至高地位。
回到現實,他還能像在秘境中一樣,成為規則的寵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