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繞我一命吧。”
可是父母都是這個人殺的,饒恕的話蘭君垣說不出口。
接生婆看向門口:“永安公主,咱們可是說好的,您不要我性命。”
林孝珏微微頷首,給蘭君垣一個眼神。
蘭君垣會意,對陸宏道:“大人,接生婆殺人越貨,罪大惡極,但她檢舉有功,我方不追責她的罪行。”
這意思就是不告接生婆,所謂民不究官不告。
路宏道:“但這是人命關天的案子,不是蘭大人說不追究,官府就不追究的,不過接生婆檢舉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暫且收監,稍後再量案定罪。”
對於三人的宣判,堂上堂下都沒有異議。
當然,除了方氏,衙役要壓她下去,她極力掙扎,喊著蘭君垣的名字:“我養了你二十五年,你就眼睜睜的看我被人欺負嗎?我沒有殺人,我不服,我不服,蘭君垣,君垣,我是你娘,快救我。”
她只是喊,是不想死所做的最後努力,所以即便是作為人母的身份叫著孩子的名字,也聽不出什麼感情來。
林孝珏和蘭君垣表情都厭惡至極。
陸宏也不耐煩,一揮手:“全都壓下去。”
嗓子都喊啞了的方氏和老嬤嬤,接生婆都被押了下去。
方氏的罪行算是定了,也公佈於眾了。
並沒有因為曹公公的到來而改變什麼,蘭君垣和高聳相視一眼,臉上均露出安慰且鬆了一口氣的笑容。
圍觀的百姓鼓起掌來。
林孝珏的小手一起附和。
她低頭一看,見方顏夕紅著眼睛看著蘭君垣的背影,蹙蹙眉道;“你還不甘心啊?罪都已經定了,你姑姑就要斬立決了,你還是回去跟你大哥說說,興許你大哥找找關係,能救她一命。”
方君候因為父母的死徹底沉浸了,什麼壞事都找不到他。
方顏夕道:“我大哥不會管這種事。”
林孝珏攤攤手:“那就沒辦法了,對了,你的嫁衣繡好了嗎?跟我的一模一樣嗎?可惜我有機會穿給君垣看,你是沒機會了。”
“你別高興的太早,陸大人還沒判表哥的身份呢。”
因為蘭君垣要為自己的身世正名,所以陸宏還要定他的身份。
林孝珏笑道;“難怪你不走,不到黃河心不死啊,那你看到最後吧,看君垣能不能娶你。”
她話音剛落,堂上路宏便道;“蘭君垣本是山東人士李明舉之子,李明舉慘遭殺害,蘭君垣被人抱養,二十五年不得真相,實屬可惜可憐,現既案情已明,蘭君垣當改回李性,認祖歸宗才是。”
林孝珏笑著看向方顏夕,挑挑眉,樣子十分得意。
方顏夕大怒,叫著她的下人,咱們走。
堂上蘭君垣和高聳拳頭握在一起,神色激動。
正大林孝珏沉浸在蘭君垣身世明朗的喜悅之中,忽見陸宏眉心蹙了蹙。
難道還有別的?
對啊,方才那曹公公來到底是幹什麼?
暫時看,好像對案子一點影響都沒有,那他為什麼半路殺來,太奇怪了。
忽地,堂上路宏咳嗽一聲,這聲音十分刻意,竊竊私語的人們都安靜下來。
林孝珏蹙起眉頭,那種不對勁的感覺上來了,明顯的路宏要說什麼。
就聽路宏道;“不過李國信受涼國公庇佑二十五年,蘭夫人固然苦恨可惡,也罪有應得,涼國公卻沒什麼過錯,如今涼國公已死,又後繼無人,就判李國信為涼國公義子,襲涼國公爵,為涼國公守孝盡忠。”
襲爵!
高聳先生看看蘭君垣,不對,以後就是自己的弟弟李固信了,既然是姓李,又是涼國公養大的,這麼判也說得過去,而且襲爵也沒什麼不好。
他笑了笑,拍了拍李固信的肩膀:“弟弟。”
李固信反應過來先是跟林孝珏對視一眼,二人眼中都有些意味不明的東西在裡面。
李固信回過頭看向陸宏:“大人,我……”
陸宏的神色十分為難,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趁他不注意,一拍驚堂木;“退堂。”
還可以這樣?
這是什麼事?
他可不想襲爵。
看著路宏的緊張,李固信徹底懵了。
1034 燙手山芋
陸宏帶著卷宗直接走了,其餘的話什麼都沒說。
兩邊衙役還沒散,場外的人群還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