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跟找我一樣。戚副書記代表霞浦縣,她要是招待不好餘總,餘總你要記得來找我投訴。”
沈淮又問戚靖瑤安排接待的一些情況,得知北山鵬悅這邊已經給餘薇及隨行安排了獨棟小樓入住,就打算在主樓前跟她們分開。
戚靖瑤又說道:“餘總這次過來,是希望跟西山島船舶工業園以及新浦港加強合作。我還以為沈書記你過兩天才能脫身回霞浦,打算等沈書記你回來再彙報……”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戚靖瑤到霞浦履職也有近三個月的時間,經歷過一些事,也清楚沈淮在霞浦的權威,不是她利用女人天生的優勢或者其他什麼,就能輕易動搖的。
現在對她來說,她在霞浦想做什麼事情,就必須要得到沈淮的首肯;而她未來要跟趙天明爭位,這時候又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做。
沈淮聽戚靖瑤這麼說,沉吟道:“西山島船舶工業園及新浦港的事務,具體歸戴泉負責,你聯絡一下戴泉。要有什麼是需要我出面協調的,你也及時通知我,”沈淮不會把什麼事都攬自己身上來,將事情推到戴泉那邊去,又抱歉的跟餘薇打招呼道,“今天真是要怠慢餘總了,我那邊還有客人,只能讓戚副書記代表我,好好招待你們……”
沈淮說著話,就想將餘薇、戚靖瑤撇掉一邊去,未曾想在餘薇的隨行人員裡,有個男青年眉頭微蹙的看過來,大概是為沒有受到足夠重視而不悅。
沈淮眼睛在男青年的臉上停了一瞬,看他樣子頗為年輕,又不像是普普通通的秘書人員,但也未細揣測,只是作無意的轉開視野,與杜建等人往宋鴻軍他們入住的那棟樓走去。
杜建跟在後面問道:“寶和那邊要放棄在西陂閘港?”
沈淮說道:“寶和西城造船廠,他們雖然暫緩建設,但前期已經投入十多億,完全放棄是不可能的,而且顧家根深枝茂,遠還沒有斷臂求生的時候。不過,他們在西陂閘港的投資可能是需要做一些調整,投資力度不可能再有之前宣傳的那麼大……”
沈淮走進樓裡,看到曾志榮也已經趕到這裡,跟宋鴻軍正聊得談笑風生,笑著告訴他們在進酒店大門遇見餘薇跟戚靖瑤的事情。
宋鴻軍問道:“顧家這是打算要調整在這邊的投資結構了?”
沈淮點點頭,說道:“大勢如此,誰也不能逆勢而行,顧家的反應慢一些,但終究還是有看得明白的人……”
在座也不是誰都能聽明白沈淮與宋鴻軍之間的對話,杜建對經濟事務瞭解不深,就聽得糊里糊塗的。
沈淮接著也略加解釋,繼續說道:“前些年,東南亞的海運商貿十分的活躍,而內地大部分的外貿,也都經香港轉口,形成的海運業務特點就是航程短、運輸分散,對運轉效率要求高。香港及東南亞的一些海運企業,旗下滾裝、混裝、礦鐵及集裝箱船,載量大多有限,涉及到的遠洋業務比例很少。寶和船務以往涉及到的造船、港口以及海運投資,就有上述極為鮮明的特點,只是特點永遠都不會一成不變。內地的外貿業務,這些年也隨著內地經濟的發展,體量越來越大,與各國的直航業務也是越快越多,對深水港及遠洋運輸的需求也就越來越大;同時,東南亞的海運業務這幾年增長也放緩下來。這些變化,本來是緩慢的,不是那麼明顯。即使有些人能更敏感的覺察到,但對於大型航運企業來說,內部所形成的運營慣性也是極大克服的。沒有到生死關口,大家都會對以往穩定且有持續盈利能力的業務有所依賴,改變就會變得困難——寶和船業在西陂閘港的投資,可以說是這種慣性所致,只是所埋藏的隱患,在這一次的亞太金融風暴裡,就盡數暴露開來……”
沈淮這麼說,杜建也就明白了。
西陂閘港的航道及駐泊條件,與梅溪港相仿,雖說在豐水期可以駐泊三萬噸級貨輪,但主要還是為近海及渚江主航道運輸的兩千噸到一萬噸級別的各種運輸貨輪服務。此外,寶和在西城投資建造的造船廠,一次就建造的三個造船平臺都是主要用於造三萬噸級以下的各種貨輪。
即使內地短航程的近海及內河航運業務,未來隨著經濟的發展,還會有極大的增長空間,但對於一家有著國際視野的大型綜合涉海企業,寶和船業在西陂閘的綜合投資,就顯得目光短淺了。
持續一年還沒有消停的亞太金融風暴,讓亞太地區經濟結構裡深藏許多問題,這次都深刻的暴露出來。
寶和在西陂閘港的這筆高達三十億港元的涉及港口、造船、航運及配套產業園在內的綜合投資,自然會遭受到更多、更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