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稱呼在徐天良耳中,感到格外地彆扭,格外刺耳,他不覺皺眉道:“你也這樣稱呼我?”
宋志傲臉一紅,忙道:“狼崽,你好!”
徐天良臉轉向廖小瑤,廖小瑤明亮的眸子正盯著他。
兩人默然相視良久,徐天良道:“小瑤,我……”
廖小瑤打斷他的話,沉靜地道:“你不用說了,我在來的路上見過小晴,什麼都知道了。”
徐天良抿抿嘴:“小瑤,對不起,請原諒!”
廖小瑤淺笑道:“你沒有對不起我,更無須我原諒,我來是要告訴你,我已經找到了自己所愛的人。”
徐天良急急地道:“是誰?”
宋志傲的臉刷地通紅。
廖小瑤嫣然一笑:“你怎麼這麼笨?”
徐天良拍了一下前額:“瞧我這傻瓜,祝賀你們……”
話音一頓,又道:“孩子怎麼辦?”
廖小瑤正色道:“你不介意志傲做他的爹爹吧?”
“那太好了!”他真摯地道。
“這不就行了?”廖小瑤落落大方地道,“現在你不必逃避我,也不用掛心我們的事,全心去練吧。”
他明白了他倆的來意,目的是讓他能拋掉一切雜念,去全心練佛功。
他感激地道:“謝謝你們!”
他轉身向石塔走去,心中充滿了戰勝邪惡的信心。
天然方丈將徐天良引入石塔底層秘室。
一尊達摩祖師的佛像。
一盆淨水。
一個蒲團。
徐天良跪在蒲團上,淨過手後,開啟了佛的一本經書,八個大字躍入他的眼簾:“以靜制動,以佛制魔。”
秘室外的底塔裡,天然丈、大慧道長、廖天奎和關世傑在為徐天良護法。
聖火教改名為魏公府後,總壇仍設在金庸三清道觀內。
負雪中,一條黑影似飛鳥,飛入了三清道觀院牆。
黑影對三清道觀的住舍十分熟悉,徑直直奔三庭內閣樓房。
閣樓房裡燭光明亮。
紅漆雕花床上,錦帳分鉤,鴛鴦繡花緞被摺疊整齊。
花容容正坐在梳妝檯旁猶自發著脾氣。
“我只道閔大公子是個狼崽似的英雄,沒想到竟是個不中用的男人!”她狠狠地將梳子往地下一摔,“盟主夫人?哼,還不如做個乞丐夫人痛快……”
說話間,她手一抬,一支金釵似箭一樣射向視窗。
視窗人影一閃。
花容容快閃電射出窗臺。
她快,來人更快,一支劍抵住了她的喉門。
她並不驚慌,盯著來人道:“你放著盟主夫人不當,跟那狼崽跑了,還回來做什麼?”
錢小晴沉下臉道:“閔佳汝在哪裡?”
花容容翹起嘴道:“他連老孃碰也沒碰一下,難道還會在老孃床上?”
錢小晴壓低聲道:“你不要嘴皮,當心我真殺了你。”
花容容翻了翻眼道:“他在練功房。”
錢小晴收回短劍,正要走,卻被花容容拉住:“按理說,閔佳汝神功合體後,該會消除魔火恢復神志,但我覺得他現在神志更不清楚了,我懷疑是杜雲魂在其中搗鬼,另外,我已聽說杜雲魂傳令手下,若是見到你,格殺勿論,你要多加小心。”
這赤煉蛇的話,能還相信?
錢小晴帶著疑問,奔向練功房。
她繞過練功房外的暗哨,潛到門外。
門是虛掩著的,透過門縫望去,杜雲魂正端著桃花木盤跪在閔佳汝面前:“王爺神威天下無敵……”
閔佳汝蓬頭散發,雙目泛紅,眼神狂亂,形如瘋人。
他端起一盅酒,顫抖著手湊到唇邊,眼裡透出貪婪與焦急之色,將酒一飲而盡。
錢小晴腦際靈光一閃,一連串的疑問像閃電一樣從腦海中掠過。
杜雲魂為何先勸自己嫁給閔佳汝,後又勸自己離開他?
閔佳汝素來是個剛愎自用,傲慢得很的人,為何這些日子對杜雲魂總是言聽計從?
花容容所言是不是真的?
杜雲魂為何經常給閔佳汝敬這種三花酒?
難道這酒中……
閔佳汝已喝下兩盅酒,正待伸手去端第三隻酒盅。
“冬!”錢小晴一腳踹開功房門,闖了進去。
閔佳汝瞪圓了眼,喝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