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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苟大狗與手下開始整齊而有節奉的擊掌與叫喊:“巴虎!巴虎!”

大狼狗聽到主人的叫喊,抖抖身子,發出幾聲厲叫。

胯上這點小傷,對它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它蹬蹬腳,像是在向主人發誓,一定要消滅對手。

巴虎兩隻長耳隨著主人有節奉的擊掌聲扇動著,微歪著頭,斜瞟著發怒的大狼狗,那模樣似乎是在向主人說:“擊敗對手,沒問題,小菜一碟!”

“咬死它!”

“衝上去咬死它!”

海濤似的吼吼聲泛起。

大狼狗與巴虎再次同時出擊。

這一次距離太近,兩條狗沒有撞擊到一起,而是糾纏到了一起。

兩條狗交織在一起,閃跳騰挪,令人看得眼花繚亂。

大狼狗高大的身軀,幾次將巴虎壓在身下,沒見了影兒。

吼叫聲高一陣,低一陣,完全將犬叫聲淹沒。

狗鬥,人也在鬥。

突然大狼狗竄跳著,沿著木柵欄邊跑圈,像是要從木柵門裡逃出去。

木柵欄圈裡卻不見了巴虎。

陡然間,聲浪突止,全場出現了短暫的靜寂。

巴虎哪去了?

徐天良陰沉的臉上是一片冷漠。

鬥狗的勝負,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但這鬥狗的形式,他卻認為於殘酷。比大漠狼群的廝鬥還要勝之十倍。

狼群的廝鬥中可以放棄,可以逃走。

然而,在這裡卻不可以,四周是木柙,無路可逃。

他知道巴虎在哪裡,也知道大狼狗為什麼要逃。

巴虎就在大狗狗的肚皮下。那張闊嘴正緊咬著大狼狗脖子上的喉管。

喉管對人和狗一樣,是性命的要害之處,如果喉管被豁斷或咬斷了,就無法再活下去。

大狼狗明白這一點,所以不能不逃,以求主人的幫助。

然而,鬥狗場上的規定,主人是不能入場幫忙的。

這是鬥狗生死擂,如遇在武林生死擂一樣,生死不計。各安天命。

“它咬住了賽虎的脖子!”

“它貼在大狼狗肚皮下!”

隨即是一片震天的吼聲:“咬死它,咬死它!”

荀大狗和手下在叫。

鎮上人在叫。

徐天良手下的狼幫在叫。

白素娟拍著雙手也在叫。

徐天良的心突然很沉。

在此一刻,人類的原始*,是否是暴露無遺?

大狼狗脖子上的鮮血開始往下滴落。

它奔跑著,嗥叫著,扭頭望著木臺上的主人賴得發。賴得發攥緊的拳頭,愣愣地站著,一時還沒回過神來。

小巴虎狗的這手絕招,實在是出乎他的意外。

大狼狗在人們一片“咬死它”的呼喊聲中,腳步越來越慢。

血象一條線似地往下落下,灑在乾燥的黃上地上,立即被吸乾。

大狼狗奔跑了十餘圈後,終於一個起趔趄栽倒在地。

它是側身倒下的,這才把貼在肚皮下的巴虎露了出來。

巴虎因體小靈活,在近身戰中佔據了優勢,終於抓住機會,咬住了大狼狗的咽喉,此刻,它仍咬住喉管不放。

好厲害的牧羊犬!

勝負已成定局,但仍沒有人進入木柵欄,將它們分開。

徐天良眼中閃過一道冷芒,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但他沒有動。

所有的人都沒有動。

喊叫聲已經停止。一切歸於寂靜。

所有的人目光都注視著木柵欄裡的巴虎,彷彿這場搏鬥的終止權,掌握在它的嘴裡。

巴虎仍沒有鬆口。

它並不知道憐憫。咬住對方,直到把對方喉管咬斷。這是一種天生的在逢然界中求得生存的本能。

它不放過大狼狗,這不能怪它,因為它竟是畜牲不是人。

但,周圍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阻止這已不必要再繼續下去的廝咬。

“咔嚓!”大狼狗喉管斷裂地聲音,清晰入耳。

徐天良的心顫慄子一下,耳旁又響起了久違的狼嗥聲,淒涼,孤獨,疏遠而又親切。

巴虎終於松子口。

它張開血淋淋的闊嘴,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已無力再站起來。

它勝了,但咬死這條大狼狗;也耗盡了它的力氣。

大狼狗仰伸著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