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是自己所愛的人,是患難與共、相依為命的夥伴;而女人則只是寂寞時所需要的異性的安慰。
他抿抿嘴,裹一口唾沫吞嘴中的饅頭屑,緩緩地搖搖頭,
他沒有妻子,也沒有女人。
他是孤獨的、寂寞的、淒涼的。
但,他無所謂,也無可奈何。
他只有一個希望。
希望能早日完成聖命,回到大漠鹿子原死亡谷狼群中去。
黃土道上,走來了一個人,是個女人。
他並沒在意,仍低頭啃著饅頭,想著自己的心事。
那女人揹著包袱,行色匆匆,也沒有注意到徐天良。
女人走進招風酒店。
立即響起了小二的吆喝道:“客官,裡面請!”
其實招風酒店根本就沒有什麼裡外,僅一個對著大門的店堂,堂內五張四人座位的酒桌子。
女人進店,挑張靠門邊的桌子坐下,把包袱擱在桌上,要了四個饅頭和兩樣小菜。
看模樣,她不打算在店內待多久,吃頓便飯就走。
突然,馬蹄聲得得,塵土飛揚。
四騎快馬,由北往南急馳而來。
馬從銀杏樹旁馳過,塵土掩住了徐天良的身子。
四騎快速奔向招風酒店,那架勢像是要一頭衝進店裡去“咳——”人立,馬嘶,打個旋兒,四騎驟然疑住。
“好騎術!”徐天良暗自一聲喝彩。
“哎呀呀!什麼風把焦大爺給吹來了?”
招風酒店掌櫃的親自從店裡跑出來迎接。
“哈哈哈!”焦大爺一甩長袍,從馬鞍上躍了下來,左手的馬鞭往趕來的店小二手中一拋,右手搭上了掌櫃的肩頭,“無事不登三寶殿……”
顯然,這位焦大爺與掌櫃是老相識了。
徐天良本不會理這此事,但此刻灰塵剛剛散開,他看見焦大爺向掌櫃呶呶嘴,綻出個淫笑,做了個下流的動作。
原來招風酒店也幹這種買賣?
他們想要害誰?
他心念閃動之間,目光自然瞟向店內。
目光觸到了坐在門旁酒桌邊的女人,他心絃陡地一震,神經剎時繃緊了。
錢小晴?
這個揹包袱的女人是錢小晴!
她怎麼不在魏公府?
她逃離了魏公府?
她來這兒幹什麼?
她為何不回鐵血堡?
一時間,各種念頭,各種疑問,湧上心間。
掌櫃引焦大爺四人進了店門。
錢小晴有些心事重的模樣,倚著桌子,眼光望著北面的官道。
徐天良心中犯疑:難道她在等人?
她在等誰?
他突然間很想知道。
店小二給她送來了饅頭,她急忙抓起就啃,看模樣已是餓壞了。
掌櫃在櫃檯旁,低聲囑咐著店小二。
焦大爺四人一邊喝著茶,八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她居然全然不覺,眼光仍瞧著北面的官道。
徐天良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店小二給她送來了小菜。
此時,北面官道湧來了一群人。
八名青褲、緊身密短褂、虎皮靴的青城派弟子,跟在青城派少主屠龍神劍霍長青的身後,走向招風酒店。
錢小晴的臉色倏然一變,急忙低下頭來,埋頭吃菜。
徐天良心一緊。
難道霍長青要找錢小晴的麻煩?
他咬住了嘴唇,默然沉思:要不要管這擋子閒事?
招風酒店裡出現歷來不曾出現過的情況,店堂爆滿了。
兩名店小二加上個掌櫃的,在店堂裡跑來跑去招呼。
錢小晴匆匆吃了幾口菜,將饅頭往包袱裡一塞,立即出了店門。
她沒走官道,竄上路邊,從徐天良身旁走過。
徐天良心撲騰一跳,把竹笠壓得低低的。
錢小晴跳過路邊草叢,向那片樹林子裡走去,店內走出了焦大爺四人。
焦大爺望著錢小晴走向樹林,嘿嘿一笑,朝其餘三人做了個下流的手勢。
徐天良眼中閃過一道冷厲的光。
焦大爺四人從徐天良身旁掠過。
店內又走出了霍長青一夥人。
霍長青陰沉著臉,做了個手勢,青城派弟子立即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