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酒花蹦起老高。
“請用菜。”夏世炎手掌一推,一碗野豬肉乒乒乓乓地撞過碗來,推到徐天良胸前。
好手法,這個女人還有兩下真功夫!
徐天良暗自喝彩一聲,夾了一大塊野豬肉往口中一塞,牙齒稍稍一動,肉已吞入肚中。
伸出二指,在一盆雞湯碗上輕輕一彈:“夏莊主請。”
雞湯碗霍地彈起,順著桌上萊碗的邊沿叮叮噹噹地響個不停,直飛至夏世炎胸前,擺了擺,將兩個菜碗擠開,落了下去。
雞湯碗就停落在夏世炎面前,滿齊碗邊的湯水,不曾漏出一滴。
“好功夫”夏世炎喝彩聲中,一掌拍在桌上,雞湯帶著雞塊從碗中進出,濺了她一身一臉。
“哈哈哈哈!”她放聲大笑。
一陣豪飲。
兩人暗中在比賽,就像是兩個從地獄裡放出來的餓鬼。
一袋煙的功夫。
兩壇酒已喝盡,長桌上杯盤狼籍,二十幾碗菜也所剩無幾。
八名侍立一旁的背劍女子和插刀壯漢,驚得目瞪口呆,直到夏世炎大聲咆喝,他們才甦醒過來。忙著收拾桌面。
夏世炎搓著雙手,抿著微微變形的身軀,笑道:“痛快!許多年都沒有這麼吃喝過了。”
徐天良目光緩緩地掃過四周。
他始終覺得這裡像什麼山寨之類的地方。
夏世炎瞧著他道:“冷壯士沒來過這裡,難道也不知道這裡曾經是什麼地方?”
徐天良保持著沉默,沒回話。
他並不是冷子秋,唯恐言多有失,所以乾脆以沉默對付萬變之情況。
夏世炎噴噴嘴,換了逼嚴肅的面孔道:“這裡原是抗金巾幗英雄劉金定的故里劉莊,現在是義勝莊,莊地佔據了半片山脊,莊內有劉金定當年飲馬泉、涼馬棚、練兵場、梳妝樓,山脊上還有武烈王高瓊墓……”
原來如此,夏世炎佔據此地,恐伯是把自己當成了當年的劉金定!
徐天良心中釋然大悟。
在夏世炎酒滔不絕地講敘主義勝莊的時刻,侍者送上了香茶。
徐天良喝一口茶,臉上膿包一抖,目光閃亮。
好茶!他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龍井榮,清香可口,泌人心脾。
夏世炎瞧著他道:“這龍井茶好嗎?”
徐天良點點頭。
夏世炎淺笑著:“本莊後山有口龍井泉,歷千年而不竭。
雖未名列天下名泉之列,但用此泉水烹茶,色香氣味,比金山的天下第一泉還要好。”
徐天良再喝一口茶,緩緩放下茶盅。
夏世炎此話並不算是吹牛。
這時,客廳外響起了鐘聲。
鐘聲,在義勝莊代表什麼?
夏世炎目光轉向客廳外,然後回注到徐天良竹登上:“帶冷壯士到客房休息,小心伺候,不得有誤!”
“是。”四名插刀漢於,一齊應諾上前。
徐天良緩緩地站起身,在四名漢子引導下,來到前莊左側的客房。
客房在西頭第二間房。
房間寬敞明亮,收拾得也很乾淨,只是擺投比較簡陋。
一張床,一張小桌,一條凳,一個面架,便是全部擺投。
徐天良走到窗邊,推開窗戶。
窗外是一個空坪,左有用兩排低矮的木平房。
放眼看去,東西兩邊是兩條較寬敞的石道,南邊遠處像有一個大坪,北邊則是連綿起伏的山峰。
石道上有坐騎在細雨中賓士。
他微閉起眼,集中心思。
南邊大坪中似有操練之聲傳來。
北邊山峰裡也像有腸殺吶喊之聲。
雨中操練?
深山練兵?
夏世炎真想學劉金定鐵馬金戈,賓士沙場?
他心中頓起一團謎,旨令叫他入座之後,一切聽從夏世炎的指揮,她要他做的事,就是主人的命令。
夏世炎會叫自己做什麼事呢?
他在述茫之中,又感到一絲緊張。
後莊。
一圈花崗岩的石牆。
石牆上兩個黑漆大字:“義莊。”
義莊比義勝莊,只少了一個勝字,但意義卻大不相同。
義勝莊是整個山莊的名稱,代表山莊的聲威與榮譽。
義莊是一個通用的專業名詞,表示此地是停放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