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俠。”匡正國眼中閃過灼亮的光芒:“你年輕有為,前程無量,何必要聽人差遣,你像狗一樣讓人使喚……”
“住口!”夏世炎厲聲斥喝。
匡正國沒理睬她,卻仍繼續道:“你若放了老夫,這些名刀名劍全歸你,木塌下還有一箱珍寶也歸你。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和老夫道去廣賢村,我們召集當年兄弟,打個半壁江山。你為君來我為臣……”
徐天良縮鼻冷笑。
匡正國惶急地道:“殺了這個賤婦,老夫給你個假人頭去差,這裡所有財物全都歸你!”
夏世炎銀牙緊咬,目光如同炬電。
“痴心妄想!”徐天良聲音不高,但卻像劍鋒劈在鐵石上一樣,鏗鏘有力。
匡正國急聲道:“你能放過蘇三泰,為什麼不能放過我?”
徐天良沉聲道:“你能與蘇三泰相比嗎?”
匡正國仍不死心:“請也給老夫一個自殺的謝罪的機會。”
徐天良冷聲道:“不行。”
匡正國澀聲嘎道:“為什麼不行?這樣對待老夫是否太不公平了?”
徐天良坦然地道:“憑你武功,解開穴道之後,恐怕在下與夏莊主合力也不能勝你。其實,進密室之後,你直接動手,現在站在這個位置說話的人應該是你。”
匡正國咬牙道:“老夫真不該沒按你說的去做。”
徐天良凝目道:“你處在優勢的情況下,仍要採用一石擊二鳥的詭計,用暗箭傷人,實在太狡猾,太陰險了,你說得不錯,我太醜太傻,所以決不能再上你的當了。”
“當!”天神劍躍然出鞘,寒氣冷森逼人。
匡正國禁不住打丁個冷顫,眼中閃過一抹絕望的光焰。
天神劍刺向匡正國的胸膛。
匡正國身子哆晾著,閉上了眼睛。
“慢。”夏世炎突然出聲。
徐天良頓住劍,困惑地瞧著她。
他不知道她想要幹汁麼。
夏世炎沉緩地道:“聖命使者,在下有個請求。”
徐天良抿抿嘴:“請講。”
夏世炎咬著牙:“請把他留給我。”
徐天良詫異地:“把他留給你?”
“是的。”夏世炎的聲音冷得叫人發抖。
“你想把他怎麼樣?”
“沒什麼,我要剝他的皮。”
“剝皮?”徐天良驚撥出聲。
夏世炎咬著牙道:“沒錯,我不能就這樣讓他輕易地死去!”
匡正國身子一陣抽搐,眼中露出極度的恐懼。
徐天良默然片刻,沉聲道:“人都已死定了,何必還要折磨他?”
夏世炎眼中閃著灼熾的火焰:“我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嚐嚐受折磨的滋味。”
徐天良想了想道:“你與他有仇?”
夏世炎發出一陣狂笑,陣子閃現出淚光,笑聲淒厲得像鬼哭狼嚎。
徐天良怔住了。
她頭髮在跌倒時已經披散,目光和臉色在散發的映襯下,說有多可怕就有多怕。
此刻,說她是一頭髮了*的母狼,一點也不過份。
他目光凝視著她,眼前閃現出狼群爭食時的兇殘場景。
久久,夏世炎才收斂住笑聲。
“我的爹叫侯時傑,人稱百劍刀王……”她眼中流著淚開了口,百劍刀王侯時傑徐天良心絃一震,他聽師傅說到過這位不惜重金,專門收藏名劍與名百萬富翁。
剎時,他已猜到了夏世炎與匡正國之間的仇恨。
夏世炎繼續道:“一場大火燒燬了夏侯莊,我爹孃慘死在火中,所有的劍和財產都被大火吞沒,所有的傭人也都被燒死,唯有奶媽抱著還未滿月的我,逃出了火海……”
她聲音到此有些睫咽,淚水簌簌落下。
徐天良一陣無聲的嘆息。
人世間怎麼有這許多悲慘的故事?真是苦海無邊。
夏世炎拭去淚水,陣子中又閃出利芒:“是他這個偽君子,收留了我們,認我做了乾女兒,他沒讓我知道自己姓什麼,也沒告訴我爹孃是誰,只說我是個棄嬰,沒想到,他竟然就是殺害我爹孃,謀奪我侯家財產的兇手!”
徐天良眼中閃過一道稜芒。
匡正國顫聲道:“你怎麼……知道這些?”夏世炎哼哼道:“是那位飽受你欺凌與侮辱的奶媽,臨終前告訴我的。”
匡正國眯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