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府挑戰,更沒想到魏公府三十六路殺手頭領中,排行第八的潘松劍會喪命在這個宋志傲的劍下。
他感到了極大的恐懼,手指不覺微微發抖。
宋志傲手朝他一指:“孫千鈞,現在該你了。”
孫千鈞如被蛇齧般,臉色由白而轉一陣鐵青,雙腳也打起了哆嗦。
他武功遠不如潘松劍,自知不是宋志傲的對手。
馬大哈哈哈一笑。
笑聲中,馬雅哈尖聲道:“兩頭蠍,你該不是怕死吧。”
酒樓欄旁,六不和尚嘆口氣道:“要是孫千鈞也被殺了,今日望江鎮就會有一場浩劫,稍刻這裡必將血流成河,一片火海。”
徐天良心中一動,沉聲道:“出家人慈悲為本,方便為門,怎能見生靈塗炭,坐視不救?”
六不和尚又嘆口氣道:“出家人不是不想救生,而是管不得閒事,一管閒事,就會有殺生之禍上身,今日有人給出家人看過相。”
徐天良低聲道:“你記住就好。”
說著,他手在樓欄上輕輕一按,人已飛過樓欄,向街心躍去!
孫千鈞被迫應戰,壯膽剛從太師椅中站起,準備下令手下全體殺上,藉以混戰逃生,忽然,徐天良從空中落在了他的身前。
他心中一驚,急退數步:“你是誰?”
徐天良冷聲道:“你不要管我是誰,只要知道我是來救你的就行了。”
孫千鈞心中一喜:“你是來救我的?”
徐天良冷聲道:“是的。”
孫千鈞急趨前數步,貼著徐天良的竹笠道:“只要你能退了眼前的強敵,無論你要什麼,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他久闖江湖,知道絕不會有人憑白無顧地來救他,因此預先許了諾,以便對方好真心為自己賣力。
分析眼前的形勢,魏公府援兵遠水救不了近火,要想活命,還得依仗這個竹笠人,因此,他許下重諾。
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東西,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
宋志傲凝視著徐天良?
這個不速之客是誰?
“你是誰?”馬雅哈一聲厲喝。
“你別多嘴。”徐天良冷冰冰地道。
“你他媽的找死?”馬雅哈怒聲斥罵,揚起手中斧頭,就欲上前。
在這種得勢的場合,這小子還會怕誰?
“退下。”宋志傲揚手攔住馬雅哈。
馬雅哈瞪起眼:“你敢攔我?”
宋志傲冷傲地道:“我的事還沒完,你敢搗亂,我就殺了你。”
馬雅哈漲紅了臉:“你敢殺我?你以為你是誰?你只不過是我爹請來的一個殺手而已。”
“退下!”馬大哈怪聲一喝。
馬雅哈翹嘴咕噥著,極不情願地退到馬大哈身後。
徐天良沉緩地道:“你認為他不該殺嗎?”
宋志傲偏偏嘴,正色道:“為了剛才那個無辜的船家,他就該殺。不過,這一次他是我的僱主,我不能殺他。”
徐天良冷聲道:“你不能殺他,我卻能。”
宋志傲面上神色有些綴淡:“在我離開這裡之前,你不能殺他,這是我的職責。”
徐天良沉聲道:“那你可以走了。”
他那種冷傲,輕蔑,以及一種說不出的陰沉,使宋志傲一陣心跳。
這神態,語氣多麼像徐天良!
宋志傲卓然而立,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厲聲道:“你是誰?”
徐天良沉緩地道:“我就是我,誰也不是。”
宋志傲臉罩嚴霜:“你就是在邯鄲正陽街殺趙百萬的殺手?”
徐天良冷聲一哼:“你都已經知道了。”
宋志傲神情肅穆地道:“你我都是殺手,自然懂得殺手的規矩,如果你沒有受孫千鈞的僱用,就請不要擋住在下的財路。”
徐天良淡然地道:“我現在已經受僱了。”
“那你我是各為其主,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宋志傲傲然地揚起了手中劍。
“殺了他將這個該死的傢伙碎屍萬段!”馬雅哈尖聲厲喝。
徐天良聲冷如冰:“該死的是你。”
話剛出口,身形鬼魅般一閃,寒芒暴起,已刺入馬雅哈咽喉,劍鋒入喉僅七分。
“你……”馬雅哈吐出一字,話音業已頓住。
徐天良已回身到原地,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不變。
宋志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