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這裡有很多古蹟和好玩的地方。”
“是坑儒穴、石馬林、還是天池雪景?”
她驚楞地盯著的背影,不敢相信自己和耳朵。
她自認博學多才,常以深居閨房而知天下之事、物、景,而引以自豪,看來這位傻小子的學識不會在她之下,否則,他說不出鮮為人知的天池雪景。
“這裡還有一座唐代的羅什古剎,你知不知道?”她丟擲了殺手鐧。
那是一座荒廢了多年的寺廟,早已被人們所遺忘。
“不知道。”他搖搖頭。
他不知道羅什古剎!
她很興奮,神情得意已極:“走,我帶你去看看。”
她邁進兩步,與他並肩而行。
她烏髮飄拂,不時有意無意地掃在他的面頰上,幽香微送,有一股*的滴旋情韻。
他似乎毫無覺察,但心卻在撲騰亂蹦。
不管師傅對他如何教導,這畢竟是他第一次接近女人。
兩人並肩出城,走向西郊。
天很冷。
空中飄著雪花。
上午那火球般的太陽不見了,天空一片渾濁,彷彿罩上一張鉛灰色的大網。
少女靠著徐天良,一直沒有說話,眼神中卻露出一絲不安。
徐天良那具有著狼一般警錫的意識,使他覺察到她的不安,來自於身後。
少女微微一怔,臉上掠過一絲緋紅,旋即道:“男人和女人走路,都是這樣子。”
徐天良淺笑道:“可我卻聽說過這樣一句話:男女授受不清。你我素不相識,怎能這樣親熱?”
少女眸子一張,眼珠溜溜一轉道:“你是懷疑我別有用心?”
徐天良低下頭,壓低聲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害怕跟在身後的那個武士?”
少女臉色一變,立時又放出異彩,詫異地道:“你剛才並沒有回頭,怎知那個武士跟在身後,難道你後腦上長了眼睛?”
她翹起小嘴,眸子像星光一樣迷人:“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徐天良想起了狼群求偶戰中的母狼,眼中綠眸一閃:“如果是,我就將武士趕走,如果不是,那就不關咱們的事。”
她眨眨眼,似是不信:“你能趕走他?”
他毫不猶豫:“當然能。”
她眯起眼:“你能趕走他?”
他抿抿嘴:“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她略一遲疑:“你可不能傷害他。”
“行。”他點點頭,“你往前走,不要回頭,若你回頭,就算違約,咱倆就兩不欠了。”
他停下了腳步。
她繼續往前走,果然沒回頭。
他從織錦袋中取出一個粉撲袋,抹去路旁石塊上的雪,將粉撲在石塊上按了一下。
石塊上印出了一隻紅蝙蝠。
他收起撲袋,邁開了腳步。
他不知道,這隻粉撲的紅蝙蝠意味著什麼,但他師傅告訴他,若遇到麻煩時,印上一隻紅蝙蝠,能使武林任何人都望而止步。
他現在並不算遇上了麻煩,但他很想試一試這隻粉撲的威力。
這傻小子究竟在耍什麼花樣?
少女極想回頭看個明白。
她天生傲氣,頑皮任性,天下沒有她想做而不敢做的事。然而,不知為什麼,她對徐天良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意。
他不准她回頭,她終於始終沒有回頭。
錦繡團袍武士走到石塊旁,頓住了腳步。
他臉色陰沉,凝視了紅蝙蝠片刻,揮袖抹去,掉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剛轉過路口小樹林。
四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卷卷衣袖,拱起雙手道:“鐵血旗三族主錢百燈見過閩大公子。”
閩佳汝立在路口雪地中央,臉色比鉛灰的天空還要冷峻。
霍枝然立在左側,金龍和馬虎站在他身後。
閩佳妝道:“三旗主是來找小姐的?”
錢百燈點頭道:“不錯。”
閩佳汝道:“為何中途而返?”
錢百燈想了想道:“事出有因,我作不了主,不得不回堡向會主稟告。”
閩佳汝目芒閃爍:“發生了什麼事?”
錢百燈沒有遲疑:“請閩大公子原諒,在下不能說。”
閩佳汝劍眉微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