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響。顯然來人看見門上掛著的門鈴。
瑾娘把書放下,下了炕,沒多一會,蕙嫂走了進來,“太太,來了一位叫秦勇的先生,說是找大爺的。”
“找震海。”瑾娘皺了皺眉,“請人到老爺子屋裡吧。”這人她不認識,並不是常見的人,男人不在家她倒是不好單獨見面。
說了話,瑾娘直接去了老爺子屋裡,“爹…您好點了嗎?”
一進屋看著老爺子正坐在炕上,手裡擺弄著棋子,看樣子是好了,沒有早上那種不精神的樣子。
“沒事。”放下手上的棋子。
“爹,家裡來了客人,是找震海的,我讓蕙嫂帶您這來了。”
“是嗎,請進來吧。”老爺子把手上的棋子放下。
瑾娘扶著楊老爹出了東屋,來到正堂,自己又轉身去了西屋。她剛進屋就聽到外面客人到了的聲音。
因為老爺子把衛生間放到外面,這西屋的隔間就改成熱水房,裡面有一個炭爐,可以做水,瑾娘一邊泡茶一邊聽著外面的動靜。
那人嗓門挺大,瑾娘聽著就覺著那人應該是個魁梧的,就他說,這人是楊震海在京的兄弟。楊震海從來沒說過他京城生活的具體事情,楊老爹也沒聽過這人的名字,不過他們倒是不能怠慢。
瑾娘端著茶水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那人,身材確實高大威猛,跟楊震海剛回來時候一樣,身上帶著一股佞氣。
“多謝嫂子。”秦勇看見瑾娘眼神閃了閃趕緊站起身道謝。心想果然跟傳說中一樣。
“瑾娘你去給秦侍衛準備些吃食,這一路上怕是沒吃好吧。”
這個秦勇是從京城趕過來的,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家裡招待倒是容易,沒一會就準備好了,趕巧了楊震海回來了。
“家裡來了客人,叫秦勇。”
“秦勇?人呢?”楊震海眼睛一亮,好像驚喜一下子。
“你不在家,去咱爹那裡了。”
楊震海聽了連衣服都不換就往外走,“飯食就放到這吧,再把家裡的酒溫些,這人是我在京城好兄弟,當自家人招待就好。對了媳婦再準備一下客房。”說完撩開門簾出去,剛走兩步又返回來,“你告訴蕙嫂怎麼做就行,可別自己動手。”
瑾娘笑了笑,“蕙嫂把香腸多切點,再炒個花生米做下酒菜。”
楊震海跟秦勇關係不一般,只聽倆人在飯桌子上說的話就知道,這倆人竟是一起在軍營裡戰鬥過的生死兄弟。
這個晚上倆人都有點喝高了。瑾娘頭一回看到楊震海醉的這個樣子,躺在炕上興奮的說著話,倒是說了不少以前沒說過的事,瑾娘竟然從他的嘴中聽到一個十分熟悉的稱謂,錦衣衛。
就因為這個詞,瑾娘很晚才睡著,明明歷史不同了,皇帝不一樣了,為什麼還會出現錦衣衛,就算現在文明以及時間跟明朝初期相似,可那只是文化生活上的,歷史已經全變了呀。
錦衣衛這可是明朝的特務機構呀,瑾娘光聽著就有點害怕,總覺著跟錦衣衛沾邊可不是什麼好事。
一早上楊震海醒了,感覺身上有點沉,不過頭還算好不怎麼疼,估計昨晚瑾娘給他喝了解酒湯了。沒看到瑾娘怕是早起了。洗漱過後去了東院,秦勇已經起來了,昨個瑾娘把秦勇安排到東院正房西稍間,那裡搭了火炕,傢俱齊全。不需要整理就可以使用。
秦勇昨天喝的也不少,這會也剛起來,楊震海陪著一起吃了早飯,秦勇就告辭了,他是去雁城任職,因為在京裡得到楊震海訊息,趁著沒上任的時候過來看看。
楊震海也不多留他,只讓瑾娘給準備一些乾糧。秦勇以後就在雁城任職。
送走了客人楊震海拉著瑾娘回了正房,他可看出來了,自家媳婦這一早上都心事重重的。
“震海,你以前是錦衣衛的嗎?”瑾娘想了半天才問。
楊震海把瑾娘抱在腿上做好,“不是,我以前是御前侍衛,秦勇進入錦衣衛也只是最近兩年的事。”
“你能跟我說說錦衣衛嗎?”
楊震海看著瑾娘略帶小心的眼神,一隻手抱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臉,“錦衣衛,太祖時期就存在了,掌管侍衛緝捕刑訊之事。我是皇帝的御前侍衛,是皇宮十侍衛之一,只有我們十人可以貼身保護聖上。其他御前侍衛也不得隨意接近聖上。”楊震海想了想摸了摸臉上的疤痕,“當初聖上出宮遇襲,我提聖上擋了一劍,立下大功,聖上本想讓我進入錦衣衛,任職南鎮撫司指揮使。”楊震海停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