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達城街頭,在面對清和公主時,一個女子如仙女一般降臨,解了他的圍,救了他,雖然他根本不需要人救便能脫離窘境,但那純潔如紙的女子還是悄悄駐紮入他的心房。當他知道這女子是宇文怒濤的妃子時,她懷中的孩子正是宇文怒濤的世子時,他如殺人惡魔一般跑到最近的山林裡屠殺光了一個寨子的山賊,除了殺人他再也找不到任何方法可以發洩心中憤怒!
老天對他不公,已經讓他揹負了這麼個可笑的三世詛咒,又讓他喜歡的女子成為最好兄弟的妻子,他無數次質問老天到底他柳摯做錯了什麼要如此懲罰?
他選擇了常年潛駐上京,只要不用回阿達城,只要不再回那傷心地,只要不再見到宇文和她那琴瑟和鳴的景象,卻……在上京又遇見了她。
他能說什麼?對著她表白?說他不是女子而是堂堂男兒?
……算了,他這一生便如此過吧,便是如此悲劇。
就便她知道了他是男子又能如何?她終究是宇文的妻,宇文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毫無選擇。還好……還好在上京他們有機會在一起,那間小小的房間猶如整個世界,那短短几日猶如整整一生。
夠了,他滿足了,他感謝路友兒,因為她的出現讓他的人生有了意義,他知道了什麼是愛什麼是思念什麼是揪心,有了這些就夠了。
死?有什麼可怕?他早就該死了,他的存在就是個笑話!明明是個七尺男兒卻一生要在女裝中過活,穿著女裝用著女名帶著耳環,夠了……讓他解脫吧,帶著和友兒相處幾日的美好回憶而去。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臺上女子竟然臨死卻可以綻放如此淡然的笑,人們震驚。
“李頎,連累你了。”微微側過頭,柳如心小聲說著。
跪在離柳如心不遠處的李頎一笑,他身上不如柳如心那般乾淨,滿身血漬,明的暗的,紅的黑的,更在腰間誇張地纏著布帶,可以想象當初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