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久不見。”聲音悶悶的。
琳琅也沒過多理會友兒,身後死士暗衛一半是震驚琳琅美貌,另一半則是中了這軟筋散,一時還處在震驚中並未清醒,而之前還笑靨如花的路琳琅突然面色一變,柔和如風的面容立刻冷豔如妖,雪白雲袖一抖,一圈死士頓時身體爆裂。
一旁的納蘭衝震驚之餘,終是受不住這一再的變動打擊,正想下令圍剿之時,突然口吐鮮血,而後眼前一黑麵昏迷不醒。
這場毫無公平性可言的圍剿即便是死傷無數也未曾停下,但納蘭衝暈倒卻不得不停,臺上一片混亂,太監總管的尖叫,大臣內衛的護駕,亂成一團。
沒了納蘭衝的親自指揮,一時間圍著友兒等眾人的死士暗衛不敢輕舉妄動,何況是在這殺人不眨眼卻有絕色的白衣女子面前。
看見局面一下子彷彿控制住,友兒隨機便一個轉身運足內力飛身向納蘭衝的方向,手上寶劍光芒一閃,對著納蘭衝便殺了過去。//這都是一瞬間發生之事,還未等友兒到他身旁,早就有一群侍衛衝過來以身擋劍,自然,納蘭衝並未傷到毫毛。
武功高強的侍衛們齊齊攻來,本就已經十分吃力全憑這一口怒氣支撐行動的友兒,招架不住,只見那刀劍向著自己身體,卻有無力躲避,頭腦中轟然一聲巨響後竟眼前一黑。
“友兒!”身後之人大叫。
友兒料定了自己在劫難逃,卻突然覺得腰間一緊,那白色雲袖不知何時已經纏了上來,隨後一個後坐力,身子便隨著雲袖翻飛,巧妙躲開了侍衛們的刀劍。
輕鬆接住友兒飛來的身子,路琳琅清冷的眸子未變,“走。”
一聲令下,也不等其他人是否反應,便抓著路友兒向西邊飛去,高超的內力配合精湛武功,即便是抓著一個不算矮小的人,路琳琅還是猶如一片雪花一般在風中飛舞,一眨眼的功夫便飛出數丈。
雪姿是最先反應過來之人,看也不看身後眾人,輕蔑地將手中寶劍一扔,也提起內力如蝶般跟隨琳琅友兒而去。
其他幾人這才反應過來,段修堯與宇文怒濤齊齊架住李頎飛身而去,血天抓住負傷的蔡天鶴與柳如心飛身而去。身後暗衛死士正準備跟去,卻聽到一聲號角之音,那是口令訊號,意思為勿追。
友兒被路琳琅抓著,想來是因為剛剛下的軟筋散,身子竟然毫無力氣,身子已經逐漸失去知覺。向身後一看,竟無追兵,暗暗稱奇。看向那一直目視前方趕路的路琳琅,那絕豔無雙的面孔逐漸和自己腦海中殘留影像一一匯合,心中突然有種酸楚。這酸楚彷彿是從心底最深處而來,友兒敢確認這酸楚不是自己的,想來應該就是這副身體本尊的。
兩人還在天空飛舞,路琳琅內力極高,只要腳尖下有一物體可借力一二,立刻便能如同毫無重量的羽毛一般飛舞數丈。
友兒只覺得風呼呼從耳邊而過,看著路琳琅的側面,感受著心底莫名的酸楚,友兒忍不住輕輕嘆息。可憐的路琳琅,想來她定然不知自己唯一的女兒已經死去,如今這活著的已換他人了吧。
在屋頂飛簷走壁,到了城牆處有官兵把手,而路琳琅只是一揚手中香氣襲人的軟筋散後,無視追逐官兵繼續趕路,友兒有些懊惱。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她當初想到了用火藥,怎麼就沒想過用軟筋散?這卑鄙用藥方面魔教如果說當第二,江湖上怕就沒人敢稱第一,如果她帶了一些軟筋散想必就不會慘了吧?
終於,不知飛過多少路,遠方視線的模糊山影也逐漸變為大山映入眼簾,友兒知道,祁連山到了。
“你怎麼樣?”進了山,確認身後無追兵,路琳琅將友兒放在地上,蹲下身子抓起友兒的手細心診脈。
友兒暈乎,這古代真是神人都會醫生,連這傳說中的孃親也有幾把刷子。“渾身虛軟,幾乎沒了知覺,是不是……路……娘,你軟筋散的事?”
路琳琅眉頭一挑,雖然語氣還算柔和,不過卻不見得有多少對女兒溺愛之感,卻好像是對同輩人說話。“看來我不在教中,你是半點都沒長進,教內幾大迷藥你還未分清。”
說話期間,其他人也跟著前來,在友兒與路琳琅身邊停下,放下傷員,雪姿開始為他們醫治。
友兒覺得十分冤枉,哪是她學藝不精,明明就是這身體本尊的記憶力根本沒有什麼該死的迷藥分類,讓她怎麼去知道?但又無法解釋,也不能直接告訴她,你女兒摔下山崖死了,現在是我現代路友兒了。於是結果也只能鬱悶。
“那個……娘,”要叫看起來和自己年紀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