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內也響起了歡呼聲,路友兒趕忙回身一看,不知道何時,全城百姓竟然都出來了,皆擠在城下,此時城下無論街道還是廣場,無一空位,都跪滿了人,“王妃萬歲”……喊聲如雷,連綿不斷!
路友兒無奈了,此時……此時她該怎麼辦……
站在人群一角的蔡天鶴看著友兒微笑,他剛剛走出震驚,他真的沒想到這敵我實力懸殊的戰事竟然能勝利,更沒想到這勝利竟然是友兒的功勞,真是,士別三“月”當刮目相待。
路友兒,你真是一名奇女子,不愧是讓我蔡天鶴動心的唯一女子,你就如一個魔洞般,將人深深吸入其中,越來越無法自拔!
遠方,聯軍逐漸撤退。
“啟稟皇上,我方損失五十萬人馬,其中我蒼穹國損失……三十五萬。”軍官沉重的聲音響起,透出無限淒涼。
納蘭衝愣愣地坐在椅子上,雙目呆呆地望向前方——這是他這一生中第一次如此震驚與絕望,一個時辰,僅僅一個時辰,三十五萬兵馬……竟然連城牆的門都沒摸到!
恥辱!奇恥大辱!
“啊——!”納蘭衝仰天怒吼,那如狼王對月哀嚎般悲壯!
周圍將領皆跪下,深深低頭,顫顫發抖,他們不知這喜怒無常的暴君會不會遷怒到他們身上。
“查明瞭是何人指揮嗎?這炮火是何人發明,何人指揮?”納蘭衝一指那遠遠的城門牆。
“回皇上,暫時還不知,那正南王宇文怒濤關押了所有外國人,包括我們的細作,稍後會有訊息傳來,不過……”
納蘭衝眉頭一皺,陰霾的藍眸閃過一道寒光,“不過什麼?”
他身上的殺氣將跪地的軍官嚇了一跳,渾身顫抖,“不過……不過那城牆上眾人喊著……王妃萬歲。”
“王妃?”納蘭衝回首望向那遠方的城牆,陷入沉思,因為沉思,他那藍眸逐漸顏色加深。戰事之前也並未聽說宇文怒濤成親啊,這王妃是從哪來的?
跪地的將士看到納蘭衝逐漸變為墨藍色的眸子,更加膽顫,只因為世人皆知,蒼穹國國君納蘭衝的眸子變暗之時便是心情不好之時,往往就要殺人,雖說殺的都是死囚犯,只有心情好的時候那眸子才為淡淡的水藍。
此時納蘭衝的眸子別說藍色,幾乎快漆黑如墨,而周圍也沒有可供他發洩的死囚犯,那他們便是……性命危險。
納蘭衝坐回戰車上,馬伕一揚長鞭,那戰車緩緩而動。
納蘭衝雙眸緩緩睜開,已經恢復瞭如海洋般平靜的色彩。鼻樑高聳,唇薄如匕,烏黑的髮絲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幽幽藍色。
“……王妃?”
兩道濃眉猛的鎖了一下,但又猛地鬆開,再次緩緩閉上雙眼,將那浩瀚的璀璨隱藏在凹下的眼眶之中,面龐一片平靜,無人知道他此時想的是什麼。
……
整個阿達城沸騰了,這一天,猶如過年般歡快!
人們將這大獲全勝的訊息奔走相告,每一人的表情皆是無比喜氣,“路友兒”三個字成為他們心中女神的代名詞,只要提起這三個字,便能引來周圍無數人無盡膜拜,不知全城多少戶人家將這三個字寫於堂前天天上香,日日供奉。
“蔡天鶴,你這就要走嗎?”友兒一把抓住前來的蔡天鶴。
他停了下來,回首望著她,笑容無比溫和,即便是用厚厚的易容物也掩不住他驚世的風采,“其實我此番前來應該算是多餘的,即便我不來,友兒也會大捷。”他說的是實話,看來他的擔憂真是多餘的了,他沒想到友兒竟如此傑出。
“不,是因為你的到來所以給我帶來好運,蔡天鶴……謝謝你!”路友兒已不是當年的路友兒了,她觀察力極為敏銳,心細如絲,他可以看到蔡天鶴眼下那抹烏色,那是黑眼圈,即便是有易容物還能看出,可想而知如無遮蓋,那面色該是多麼憔悴。
從南秦國東北軒轅城到西北阿達城路途遙遠,馬車日夜不停也要十日,而他來了便指名道姓幫助她路友兒,想必已是得到宇文怒濤受傷的訊息了,她不知這訊息是如何傳出,不過即便是他馬上得知,也才三天的時間,也就是說,他不眠不休的騎馬奔跑了三日。
鼻子一酸,感動的淚水湧來,她知道他對她的心意,她怎會不知?不過她已經有了宇文怒濤……愧疚襲上心來。
蔡天鶴笑笑,一把將友兒摟在懷中,友兒沒有掙扎,任由他摟著,因為她不知道應該怎樣報答他,怎麼彌補她心中的愧疚。
“笨蛋,我也想多留幾日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