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門口。
而納蘭衝則還是站在原地,愣愣的,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越來越難受,其實他想留下她的,想告訴她,這蒼穹後宮只為她一人而設,最終……還是未開口。
歡快的身影消失於天際,納蘭衝也重重深吸一口氣,轉身回到御書房,心中多少撕痛,只有自己知曉。
……
南秦國已經翻了天。
段修堯的手段了得,整個南秦國經濟動盪不安,物價飛漲,民生怨道。
趙太師發現自己手上的銀子越來越不值錢,能買到的兵馬越來越少,惱怒,甚至瘋狂,對揚州林家這塊大肥肉更是非得不可。但林家哪是好對付的?林家資產龐大,林清然料事如神,趙龐和林家親戚想用朝廷手段壓迫,但揚州縣令剛正不阿,與林清然同仇敵愾,他們無法得手;他們想使毒,但林家毒醫碧苓坐鎮,使毒不成反被害;他們想派殺手暗害,但以血天為首的無音閣高手,把林府變成了閻羅殿,所有殺手死士,有來無回!
趙太師還在焦頭爛額地對付著林家,豈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真正的贏家已經回到了京城。
段府,大廳。
四人齊聚一堂商量大事,除了友兒外,是段修堯、蔡天鶴和柳如心。
“天鶴,軒轅城情況如何,苑鍾程元帥是否同意?”友兒剛進了段府,不曾洗漱換衣,便直接來到廳堂儀式。
蔡天鶴親手為友兒倒了一杯熱茶,送到友兒面前,她最近勞累憔悴,他很心疼。“我與元帥徹夜長談,最終元帥決定了,派兵。”
一旁的段修堯大驚,“不可能,這怎麼可能?苑鍾程元帥一生效忠南秦,怎麼能派兵奪權?”
友兒飲了一口熱茶,笑笑,“堯,你剛剛也說了,苑鍾程元帥效忠的是南秦,是南秦的天下而非宮家,更不是宮羽翰。如今宮羽翰失責讓南秦國動亂不堪,他比誰都希望南秦國能好,而如何好?自然是削除毒瘤,這顆毒瘤,正是趙太師。”
友兒說完,蔡天鶴接了下去,“沒錯,元帥派兵鎮壓的是趙太師,而非直擊皇上。”
段修堯是聰明人,一點就透,突然哈哈大笑,“世人都說宮羽翰失責,誰能想到這南秦國動亂是因為我們而起?”
友兒搖頭,“堯,你是商人,而非政客,你不懂,並非我們煽動動亂,有心胸狹隘容不得人的宮羽翰在,有狼心狗肺的趙太師在,這動亂早晚會有,只不過我們是一個催化劑,我們將這動亂提前了,而且這動亂,必須要提前。”
“沒錯。”柳如心介面,“現在趙太師還未準備完畢,這場動亂會讓他覺得時機已成,如若沒有我們煽動,等若干年後,趙太師的羽翼豐滿,準備完畢,那就難對付了,現在是對付他的最佳時機。”
段修堯一聳肩,“好好,我是商人,我不懂,我只會賺錢花錢,你們都是政客,你們是高人,我不參與了,只不過這場動亂我可損失了不少錢,少說也有幾億銀兩,友兒,你打算如何賠償我?”
友兒一愣,幾億?確實,這場動亂物價飛漲,貨幣貶值,損失最大的便是金融業,而南秦國金融業第一大家便是段家,幾億……要段修堯不眠不休賺多長時間才能賺回來?
鼻子一酸,想哭,不是因為內疚,是因為感動。段修堯,你用玩世不恭的偽裝,卻對我路友兒如此用心,我應該怎麼回報你?
“堯,我不知道怎麼補償你,只要你說,我便去做。”友兒的聲音幾近哽咽。
“這樣好了,給我生孩子吧,一個孩子一億兩白銀,男女不限,如何?”段修堯開玩笑的說,等著友兒對他打罵嬌嗔。
友兒卻一反常態,沒罵他,也沒掐他的腰側,深深的低下頭,當再次抬頭,晶瑩的淚水已經佈滿臉頰,“好,以後會給你生很多孩子。”笑靨如花。
這回段修堯愣住了,“友兒別哭,我開玩笑的,不用這樣,哈哈,孩子嘛……順其自然。”
友兒破涕為笑,“不,我要生,會努力的為你們生孩子。”剛說完,便察覺到自己說的話有些沒羞臊,紅了臉。
段修堯不依不饒,“人這麼多,你得生多少個才能平均分下來啊?”
友兒抬起頭,很認真地思考,“就算一年一個,我今年二十歲,生到四十歲,應該能有二十個孩子吧,應該夠分,如果不小心生了雙胞胎,還算賺的。”
友兒認真的摸樣逗笑了其他兩人,蔡天鶴笑著,“笨蛋友兒,不許這樣,太傷元氣,身體弄壞了怎麼辦?”聲音帶著無限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