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沒讓她疲勞消去半絲相反並未疲憊,此時她只想趴在木桶邊緣美美睡上一覺,真是……有夠難受。她突然很想念雪姿,更加想念雪姿那淡淡清香的藥膏,那藥膏能瞬間去掉身上的淤青,如果雪姿在……就好了。
雖然想睡,不過理智還是佔據了上風。
昨日臨出行前,藍領便派人送來了今日進宮所穿衣物,友兒不會梳妝,也只能穿好衣物穿好簡單梳理一個常用髮髻,做好一些後便匆匆趕到前廳,因為昨日宮羽落曾經說過今日早膳在前廳一起用,而後一同驅車進宮。
路友兒在前廳等了能有一盞茶的功夫,宮羽落便已收拾妥當前來。
與收拾簡單的友兒不同,宮羽落算是盛裝出席了。一身朝服在他身上穿的筆挺英氣,雖未習武,不過宮羽落的骨架異常完美,寬肩窄胯自是不說那筆挺的身形是與他糜爛的生活完全成反比,路友兒不得不承認這宮羽落就是天生的一家子,如若外人不認識他初次相見,誰也想不到他竟然是好男色的敗家王爺。
因馬上要進宮,這早膳雖算隆重不過卻沒將那些男姬召來,兩個人就這麼默默食用。
宮羽落自小在宮中長大,母親還是母儀天下的皇后,禮儀方面自然優雅從容,而另一側的友兒繼續裝她的膽怯呆笨,低著頭小口吃著,兩人默不作聲一直上了去皇宮的馬車。
即便這蘭陵王府離皇宮很近,不過馬車也要慢慢行駛一炷香的時間。
馬車內豪華舒適,那坐墊厚厚的柔軟乾燥,車內有淡淡薰香,馬車行車平穩,速度不急不緩,友兒就這樣晃晃悠悠地……睡了。她身子靠著車廂,而頭就這麼被馬車輕微的顛來顛去,最後終於甩到了一邊不不動,沉沉睡去。
宮羽落皺眉,這路友兒怎麼就這麼困?抬眼一望她大吃一驚,因為他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100,又見蔡天鶴
去往皇宮的豪華馬車,那車不大卻精緻奢華,那車正式蘭陵王府的馬車,而車內坐有兩人,蘭陵王宮羽落和路友兒。
馬車雖然平穩不過卻還是有些顛簸,而車上的友兒睡著,頭很自然地歪向一邊,那白嫩的脖子長長地伸著,其上一覽無遺,而那脖子上佈滿的自然是段修堯弄的吻痕。
宮羽落自然知道這一塊塊淤青是什麼,面色鐵青,恨不得將這路友兒弄醒。果然女人都不是什麼正經的東西,本來就討厭女人,此時看到那平日裡唯唯諾諾的女人被偷竟然如此淫蕩,對女人就更加厭惡了。
正當宮羽落準備將這淫蕩的女人丟出車外的時候,那趕車侍衛說話了,“王爺,皇宮到了。”
伸出去的手頓了一下,哼地一聲將那手惡狠狠地拍在路友兒身上,“女人,皇宮到了,醒醒。”
剛拍完便十分後悔,本來就討厭女人,這女人還行為不檢,在她身邊都是髒了自己,何況碰了一下。
路友兒猛地驚醒,立刻想起來此時正是在皇宮的路上,怎麼能睡去?
馬車到了皇宮大門口便停了下來,剩下的路都要步行,因這蘭陵王地位的特殊,一踏進宮中就彷彿回家了一般沒絲毫拘束,而本應引路的太監也省了,於是便是宮羽落氣哄哄地獨自前行,而友兒則是低著頭跟著他。
情況不對,非常不對。
友兒雖然低著頭,但是用餘光看到宮羽落氣哄哄的樣子,很奇怪自己到底哪惹到他了。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昨日段修堯叮囑了她一些話,其中最為主要的一條便是——取得宮羽落的信任。主要有了這個信任,便方便很多,接下來的計劃還有很多需要無知的宮羽落來幫忙。
跟隨的腳步越來越慢,友兒也緩緩抬頭看著宮羽落挺拔的背影,一雙大眼閃著詭異的光芒,她在計劃什麼。
不大一會,那宮羽落便發現了落後的友兒,停下腳步蹙緊眉頭,面色極為不悅,那眼中滿是厭惡,“廢物,連走路都那麼慢。”
友兒低著頭還是那麼不緊不慢的走,她在折磨宮羽落的耐性。
果然,宮羽落越來越抓狂,直接不想管友兒了,轉身欲走,而路友兒則是在他轉身的一剎那幽幽說了一句,“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希望民女能得到王爺的歡心,看來,民女要讓他們失望了……”
她的話提醒了宮羽落,宮羽落恍然大悟,對,差點忘了,他可不是單純的要納她為妃,這是皇兄交給他的任務,完成了任務既鞏固了自己地位,又能得到不少好處,皇兄說過只要他辦好這事,他便允許自己再繼續納男姬。
想到這,宮羽落仰起頭望天,深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