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什麼都有,確實也不用怎麼準備。其實友兒是想給宮羽落留一封信,卻也是無法留。就算是真讓她寫,她會寫什麼呢?
友兒緩緩閉上雙眼,淚水從眼簾中留下,如果真的讓她寫,怕是她會寫滿……對不起。
129,愛戀
皇宮還是那時的皇宮,紅磚綠瓦金碧輝煌,根本不會有絲毫變化,根本不會等到破舊便會修繕,所以即便是隨著歲月的變遷,皇宮依舊是嶄新如初,依舊美輪美奐。
此一時彼一時,友兒這一次入皇宮的心態與之前有所不同,卻也有相同之處。同樣的是忐忑不安,同樣是心底擔心一個人、一個男人。只不過上一次擔心的是宇文怒濤,而這一次竟然是……宮羽落。
與友兒心中的矛盾相同,皇上也是矛盾的,不知拿友兒如何是好,雖然已過去四個月,但這四個月阿達城那邊卻無放鬆,宇文怒濤根本沒放棄路友兒,也就是說,如果不將友兒嫁給蘭陵王宮羽落,讓宮羽落與正南王宇文怒濤對陣,而讓皇上當這老好人的話,事情確實十分難辦。
在御書房中的宮羽翰靜坐,周圍宮女太監皆戰戰瑟瑟,無人敢發出任何響動,深怕這讓人窒息的低氣壓在自己身上爆發。皇宮中總管大太監趙信常也是如此,胳膊上搭著拂塵一動不動站在皇上的御書案一邊,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因為他比別人更知道,外表平靜的皇上內力正在怎樣的交戰。
宮羽翰靜坐,後背無力靠在椅子背上,雙眼直直盯著面前的奏摺,好像是在思考奏摺上的內容,其實思緒已經飄了很遠很遠。那奏摺正是身在東北方,自己的皇弟蘭陵王宮羽落的奏摺,內容則是請求皇上發放銀兩大力推廣水車。
這才四個月,竟然有如此大的變化,宮羽落以前是那麼聽話的孩子如今怎麼就如此……
宮羽翰身子向前,雙手支在御書案上,將自己發疼的額頭放在雙手上,輕輕按摩著。
據探子來報,整個東北五城已經因為蘭陵王宮羽落的到來沸騰歡呼,只因宮羽落去了確實做了很多利國利民的事,剷除了很多貪官汙吏,深受百姓愛戴,甚至在他去往遼城之時,遠在城外三十里,全城百姓便齊齊出城列隊歡迎蘭陵王宮羽落。
按摩著,但頭還是生疼……
御書房裡讓人窒息的安靜,同樣安靜的還有皇宮中一處偏僻角落的院子。
屋子中生起兩個雕花銅質火盆,裡面的炭火很旺,火盆周圍的空氣看起來如水中漣漪一般一波一波向外擴散。室內裝飾十分精緻、優雅,無論是雕花大床還是錦緞簾子,無論是紫檀木梳妝檯還是桌子上如玉般晶瑩的瓷器,一切的一切都是精挑細選,怕是最受寵的妃子,最尊貴的公主的待遇也不過如此。
路友兒在皇宮中就是這樣一個特殊的存在,以前是,現在也是。
上一次入宮,無論是皇后還是嬪妃們極盡拉攏她,而這一次則都是她們都按兵不動,持觀望態度。皇帝這些女人們都不是白給的,都是官宦女子,而友兒的處境家中也早已給她們分析過,這些多年為官的老油條已經將皇上的心思猜了大半。皇上現在拿不定主意怎樣對待路友兒,那麼這些妃子的親爹們便會告訴她們持觀望態度,既不對友兒獻殷勤也不能拒友兒於千里之外,進可攻退可守。
友兒站起身來慢慢踱步到門邊,慢慢推開門,一絲涼氣瞬間迎面而來,細心的宮女趕忙拿來披風為友兒披在身上。
友兒盯著外面的雪景,眉頭微皺。心中一再告訴自己,沒事的、沒事的、他會沒事的。
從遠處來一人,那人的身影如閃現一般,黑影閃了一閃便到了門外。離近了,友兒看清了那人的面容。柳眉鳳眼,直鼻薄唇,那容顏上的溫度甚至比周圍的天氣還冷。
友兒櫻唇微啟,聲音淡淡如雪飄。“雪姿,你回來了?”
門被推開了更大,雪姿邁步進來,宮女趕忙走進結果他拿下的披風,“你們出去吧。”
“是。”在屋內伺候的三名宮女同時應聲,福了下身邊退了出去,偌大的室內只有雪姿與友兒兩人。雪姿轉身將門關好,伸手接下友兒的披風,一把將她抱住,面頰貼在友兒的頭頂,“怎麼了,在想什麼?”
自從路友兒入宮以來,雪姿便與皇上提出與友兒同住,這種小事既然雪姿已經提出來了,皇上雖然有一絲懷疑也並未有拒絕的理由,雪姿,他還需要用他,自然對他是有求必應。
友兒趴在雪姿的懷中,感受到他身上蒸蒸的熱氣,眼神中有著迷茫,“我是個壞人。”
雪姿笑了,低頭注視著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