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套牢的想法,但如今她已經推翻了心中所想。
誠如血天所說,如若真是戀上她的皮相,那就不是真的愛。
“你愛我什麼?”一遍一遍無休止的問,彷彿永遠也問不夠一般。
“沒有理由,愛你的全部。”血天靜靜的聲音傳來。
友兒起身向前,俯下臉去,吻上他的唇,用舌描繪他,用舌去探索他。
血天一笑,輕輕撫住她的臉,“友兒別鬧,你身子弱,剛過雲雨,不要惹火。”
狡黠一笑,“剛剛是為了療傷,是開胃湯,現在才是正餐,血天,讓我品嚐你可好?”
“……”血天一愣,看著說這種話的友兒有一絲不適應,“好好說話。”
輕笑,伸手抓住血天挺直的鼻樑,發現手中挺翹的鼻尖堅硬。“你知道有一種說話嗎,男人的鼻尖越是硬,需求便越強烈,反之亦然,不過這話在你身上應該是失效了。”
一把抓住友兒小手,兩道濃眉擰緊,“友兒,你和段修堯學壞了。”
“女人不壞,男人不愛,這句話沒聽過?”
“沒。”血天如實說。
手被抓住了,友兒便不去捏他的鼻子,反而湊了上來,慢慢啃咬他的耳垂,時不時用溫熱的舌尖舔舐,對著他的耳吐氣如蘭。“原來是你……不行了啊,你說的沒錯,還是段修堯好一些,他一夜最少五次。”
“誰說我不行?我是怕傷到你!”血天怒,翻身將她摁在床上,一雙長臂撐住身子,眼底有一絲惱怒。
“我那麼弱不禁風?”友兒挑眉,順勢躺平,兩隻白皙手臂如同水蛇一般妖嬈圈上他的脖子,輕輕按摩他的後頸,聽說……男人……之前稍加按摩會更強。
從不知,她無辜的大眼竟然有如此妖嬈的顏色,從不知,她清純的面容竟然如此妖豔,從不知,她如柳絮一般的隨和的氣質竟然如此……勾人。
還未等他做出反應,她雙臂一個用力,身子直接掛在他身上,再一次用唇吻住他,在他稍顯驚慌失措的時候,深處丁香小舌去勾他。
血天是個中規中矩的人,這種花花樣從來沒試過,雖然心中有些惱怒路友兒和別人學壞了,不過卻也躍躍欲試,“友兒,我……可以嗎?”
“呵呵,自然。”一個用力將血天反摁在床上,今天便來試試……女上男下。
室內氤氳四起,愛意瀰漫,沒有危險與陰謀,沒有懷疑與背叛,愛就是純粹的,與皮相無關,與身份無關,只因為那人是你……才愛。
月落,日升。
在血天溫暖剛毅的懷抱中,友兒睡了長久以來最為安穩的一天,那種莫名的安全感讓她欲罷不能。
睜開雙眼,直愣愣看著帳頂。
血天早已醒來,但友兒未起身,他便一直摟著她享受這珍貴的團聚。“在想什麼?”聲音稍顯嘶啞,卻更加低沉迷人。
將頭向血天懷中靠了一靠,“你說我是不是太過軟弱?”
“此話怎講?”
“好久沒如此安穩熟睡了,因為一個人很不安,我是不是沒用?總想著依靠別人?”友兒如自言自語一般呢喃。
血天將懷抱緊了一緊,“不,是我做的不好,我應該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恨堅強,不軟弱。”
友兒一愣,“不軟弱?血天,你是第一個說我不軟弱之人,其實我很想堅強,但我總想依靠你們,我還喜歡哭。”
此時即便是平日裡不喜言笑的血天也輕笑,“友兒,何為軟弱何為堅強?你從魔教出來隻身到揚州,從揚州出來到了阿達城,從皇宮到蘭陵王府,從蘭陵王府一路被擄來上京,一直以來都是你自己在努力,我們都什麼都沒做。”
說到這,血天頓了一下,支起胳膊半臥而起,一雙冰眸此時充滿暖意與柔情,“路友兒,你是強者,真正的強者。”
友兒驚呼,“強者?我嗎?”
血天笑了,點了點頭,“友兒,你記住,真正的強者並非武功多高強,計謀多高超,也非性格多剛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有相對沒有絕對,沒人能成為這世間唯一的高手,更沒人敢保證他永遠屹立於巔峰而不倒,真正的強者,是挑戰自我的勝利者,只有戰勝自己,才是真正的強。”
“戰勝自己?”友兒看著血天,面孔又一絲迷茫,一雙水漾大眼帶著沉思,“是不是強者我不知,但我知道,我路友兒一直在努力。”
血天伸手輕輕撫上友兒白皙的面頰,“友兒,你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