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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人的打鬥聲,一股更加猛烈的風沙襲進車廂,她下意識地閉上眼,掩住口鼻,緊接著便覺得後腦一通痛失去知覺。

之後便是因為這顛簸的馬車而醒來,想了一想,那人的目的很明確——劫她!

很無奈地睜開眼,滿眼疲憊,何時才能過上她嚮往的平靜生活?為何這些麻煩事總是要找上她,也不知這回之人又是誰。

馬車彷彿在上山,因為友兒察覺到了傾斜,她想活動手腳,卻發現渾身酥軟,看來又是……軟筋散。友兒無語,為何這古代人就喜歡用這種東西,直接綁了她不是來得更直接?

馬車傾斜,車廂內空蕩毫無裝飾,而友兒虛軟的身子便順著光滑的木質車廂滑向車廂後牆,她也順勢將耳朵貼於馬車壁上,仔細聆聽車外動靜,收集資訊。她不想死,所以只能盡一切可能自救!

除了車輪響聲,四周一片寂靜,根據車廂傾斜角度,此時應該是在爬山,而五月早已有了鳥語花香,那車外卻無任何鳥鳴,加之車輪不斷撞擊地面石塊,每一次撞擊車廂都發生大幅度震動,可見這石塊應該不小,這座山應該是毫無樹木的荒山!如果這些判斷準確,便排除了此時西行的可能,只因南秦國西面皆為祁連山脈,而祁連山山腳及山腰布滿樹木。也就是說,劫持她的人應該不是蒼穹國人,否則應該西行,難道是北漠國人?

友兒首先想到的是因為自己在阿達城指揮炮隊,重創了三國聯軍,怕是引來他國劫持。

吸了下腹,並未有飢餓感,他們臨出發前在虎城用過早膳,而此時根據腸胃中的食物判斷,她昏迷時間應該不長,絕不會超過兩個時辰,兩個時辰……根據這馬車車輪轉數頻率,應該走得不是很遠,當然也不排除此人用輕功先帶她走上一段距離,在甩開血天眾人後再轉乘馬車,即便那樣,也不會走出太遠,而在虎城附近的荒山……

友兒閉上雙眼回憶在林清然書房中看的南秦國地理志,將那用頭腦勾畫的地圖在腦海中展開。

虎城以西為祁連山,剛剛已經排除西行祁連山的可能,以北是阿達城,以南與以西皆為平原,且人口密集,應該不會輕易出現這種了無人煙的荒山,兩個時辰之內能到達的荒山只有——雷雲山!

雷雲山位於阿達城東南角,如果她猜測準確,此時他們正從虎城出發,向東北行進,那他們腳下的,怕就是雷雲山了。

如果這些猜測成立,劫持她之人的身份就排除了北漠國人。

友兒想了一想,更加堅定了她的猜測,因為她記起了當時劫持她之時好像只是他一人,雖然用風沙做輔助攻勢,但他功夫應該也不低,不然不會再血天和路紫文兩下高手的眼皮底下劫走她。如果真是北漠國的高手,應該不會這樣單獨行動而最起碼是一隊人馬,那此人到底是誰?而他劫持她的目的到底是為何?

正想著,馬車停了,友兒想了一想,還是裝作昏迷吧,她猜想如若此人不想她察覺周圍情況,怕是也要將她打暈,而如果她主動一些“暈倒”,還有一些主動權。

馬車簾撩開,是那劫持她的白衣之人,只掃了她一眼,便一聲嗤笑,“女人,別裝了,你那呼吸不穩,定不是昏迷。”聲音蒼老沙啞,友兒猜想定是一個上了年紀之人,那聲音雖低沉,不過隱隱有內力浮動,武功定然不弱。

還未等友兒睜開眼,便覺得自己腳踝瞬間猶如被鐵鉗子夾住一般,那觸感極為冰冷僵硬,力氣之大,猶如要捏碎她踝骨。緊接著身子一輕,一下子便被那人拽了出來摔在地上。

劇痛從後背與後腦同時傳來,那地上滿是尖銳石塊,這一摔險些將脊椎摔斷。

憤怒地睜開眼,當看到這白衣之人時,路友兒吃驚了,大大的吃驚。

之前擄她之時因那風沙,她只隱約看到了此人身穿白衣,看不清相貌,而剛剛她閉眼聽他聲音蒼老沙啞,以為他定是個老頭,從未想過他的容貌竟然如此……

此人的容貌別說不老,甚至十分年輕,看相貌絕對沒超過二十,況且那容貌分明就是蔡天鶴與血月的結合體。

他有著蔡天鶴那如謫仙般的飄逸氣質,一身白衣,身材修長挺拔,翩翩而立,猶如下凡仙子;而同時又有著血月的妖媚,一雙妖豔的桃花眼,細緻挺直的鼻樑,粉紅色的雙唇……亦男亦女的容貌,妖與仙的完美結合就在他身上體現。

“別試圖耍花樣,在我眼中,你太嫩。”平淡的語調,卻因那蒼老的聲音顯得異常詭異。

“你是誰?”友兒下意識地問。

白衣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友兒,頭未低,只用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