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飛仔一把抓住,貓抓老鼠一樣提了回來,使勁往那兩張拼在一起的餐桌上拖了過去。
肥強嘎嘎淫笑著松著自己地皮帶,那邊攝影和燈光面無表情的調好了光。裝好了膠盤——完全是正規電影的拍攝方法,而不是用什麼DV之類的家庭攝影器材,這些古惑仔也夠變態地。
一群馬仔正在發了瘋似的配合他們大哥的淫笑不停的吹著口哨,突然,另一個巨大的聲響震得所有古惑仔本能的抱著頭蹲了下來,連肥強也嚇得一哆嗦,本能的把拉開的褲子拉練又給拉上了。
所有人的目光猛得回頭望向酒吧的鐵拉門,外頭地鐵拉門明顯給撞凸進來一大塊,有幾根已經斷裂開來。
接著,外面傳來了倒車的馬達發動聲。好象一個咆哮地猛虎發威前壓抑的喘息一樣,跟著又是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整個鐵拉門撞斷了一個大口子!
“別撞啦!”站在門口最近的一個馬仔忍不住喝道:“我把門開啟就是!”一邊罵著,一邊按了開門的電鈕,心說這是什麼人這麼囂張啊,小門給他開著不走,非要變態的連車一起撞進來,又不是拍電影,車不要錢的嗎?
這頭馬仔按下電鈕。那頭沒配合好,又是倒車出去一個猛撞——轟然一聲,鐵門撤開地一剎那,那車正衝進來,鐵門裡面這層酒吧的玻理門頓時被撞個粉碎!譁然一聲巨響,無數水晶般的玻理碎片漫天飛散,真跟拍電影一樣,煞是好看。
驚魂不定的古惑仔們,包括肥強。在響聲停歇三四秒後才慢慢的站了起來,環顧四下,判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輛車頭已經撞得面目全非的跑車。半截身子在酒吧裡,半截還在外面。
車門一開,從車裡慢慢走出來一個山一樣雄壯的男子。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西服,強健的雙肩和胸膛都快把西服撐破了,背上還揹著一個網球袋;兩道濃密地一字平眉為他平凡的相貌平添了幾分威嚴,刀刻一般的剛毅冷峻地面容飽經風霜,已經不在年輕的。雙眼之中,竟閃爍著一種強大莫名的懾服力,令人不敢逼視。
寧倩華一眼看到這個人,兩行喜極而泣的清淚立刻從臉上滑了下來。
門口按電鈕的那個,平時正是社團派在這裡代客泊車的小馬仔,此時站在這人旁邊,竟有種喘不過氣來的壓抑感,本能的迎了上去。
寶叔隨手把車鑰匙和一百港幣塞給他,道:“泊好一點。”
那個馬仔習慣性的一臉諂笑的應道:“得,BOSS!”說完拿著錢就鑽進車裡去了。身子進去一半才突然醒悟過來不妥,探出頭來尷尬的看著他的老大。
肥強鐵青著臉揮了揮手,這小子如遇大赦,趕緊把車倒出去了。
寶叔面無表情的看了寧倩華一眼,至於肥強和他的手下,彷彿看都不屑多看一眼似的。他挑了一張桌子,隨手把網球袋往桌子上一放,袋子放下是嘩啦乒乓一陣響,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一大堆。
寶叔放下袋子,慢悠悠的自己走到吧檯裡面,手指點著最上一層的幾種最貴的酒巡了一下,挑了一瓶八九年的法國干邑,然後拿了兩個杯子,慢騰騰的走到桌子邊坐下。
坐到桌子傍邊,寶叔旁若無人的拉開網球袋的拉鍊,從袋子裡拿出幾樣東西來。
頭一樣,是一根雙截棍。一看到這個,有幾個馬仔立刻笑了起來,還真以為自己拍來電影了哪?
馬上他們就不笑了。
寶叔從袋子裡拿出的第二樣,是一對護手鋼鐹,第三樣我是一把單手工兵鏟。
一把玩具一樣的、成年人可以單手使用自如的鏟子,讓幾個識貨的古惑仔臉上變了顏色。
旁邊有幾個還在傻笑的,發現氣氛不對,漸漸也止住了笑容。
這種單手工兵鏟,正是傳說中的特種兵隨身裝備之一。
難道這個猛男竟是天劍部隊的特種戰士!
沒想到一個寧倩華居然引來了時下最拉風地天劍部隊成員,現在這幫人簡直就是黑社會的剋星天敵。誰都知道。惹上了他們,等若惹上一支軍隊,而且還是一個專政國家機器鐵腕領導下的軍隊。
肥強的臉上一陣陣陰晴不定,待要馬上服軟。可太太丟面子,幾十號兄弟在這裡,被一個天劍地人嚇得乖乖把肉票交出去整個新義安以後在香港都不要混了。
可待要動手,肥強可不敢冒這個險,新義安的在港勢力太大,目前天劍還沒敢向這個全港第一幫會下手;要是眼前這人真是天劍的,肥強可擔不起這個首先向天劍挑釁的責任,自己被抓去大陸還罷了,要是給整個社團惹來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