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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突然之間,那個千斤的重量又回到他們頭上懸掛著,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它掉下來,等那個巨大的,黑沉沉的重量……

大概是瞥到杜爾威驟然警覺起來的眼神,雪赫拉突然大笑起來:“噢!你這個傻瓜探長,那沒什麼,肯定是魯克不小心把鑰匙放到某個櫥櫃裡了,最後它總是會出現的,像所有失蹤的東西一樣。”

波琳咕噥了句什麼,以低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道:“方塊4。”

雪赫拉動作優雅的從中間抽出一張牌,看著魯克溫柔的把牌放到桌子中央:“紅桃4。”魯克面無表情的回視了她。

杜爾威可以發誓魯克和雪赫拉對視的時候有某種意味不明的訊息用神秘的方式交換了,他喊了“不要”,魯克也慢慢的喊了“不要”,波琳就像一隻忠誠的小狗一樣跟隨著喊了“不要”,雪赫拉贏了。

魯克一定是故意讓雪赫拉贏的,杜爾威略顯嫉妒的看著雪赫拉整張臉都因勝利的喜悅而光彩煥發起來。

隨著雪赫拉動聽的笑聲在牌室內迴響,那個無形的巨大黑影彷彿被驅散得無影無蹤,房內的氣氛又慢慢的活絡起來。但沒有人知道在杜爾威的微笑下,他仍然可以依稀的看見一個陰影,一個攀爬在牆角,躲在房間角落,潛伏在每個佈滿蜘蛛線的陰暗角落裡,伺機待發的邪惡陰影……或許他的到來,並不只是一個弄錯的意外而已。

“進來!”威廉上將不耐煩的推開窗子,點燃手中古巴雪茄,重重的吸了一口。這是上好的舶來品,味道醇厚悠長,配上手中的愛爾蘭威士忌,上將一直覺得這是個很好的……平穩暴怒神經的方法。

一個女僕端著水盤進來,施了一禮低聲道:“上將,你的冷水。”

威廉不耐煩的揮手示意女僕把水端到床邊:“看在上帝的份上,再給那個女人灌一杯白蘭地!”

在大紅緞面的雙人床上,蘇珊娜?米森低聲呻吟著輾轉反側,慘白雙頰上燒著兩團不正常的緋紅,汗水從她額頭淋淋滾下。女僕有點慌張的更換了蘇珊娜額頭上已經被浸溼的布卷,倒滿半空的酒杯,卻沒辦法把酒倒進不斷掙扎的蘇珊滿嘴裡。混亂中大半的酒反而被灑在了夫人脖頸之間,蘇珊娜還穿著晚宴時的黑色晚禮服,脖頸上紅寶石項鍊被酒液浸得閃閃發光,女僕不得不把酒杯放到一旁床頭櫃上,拿布巾幫蘇珊娜擦拭起來。

“我,我不能——上將,夫人一直在掙扎!”

威廉爆發出一聲不滿的低吼,把雪茄按熄在窗臺上,留下一大圈還在燃燒著火星的菸灰,並重重關上了窗戶:“走開!”上將幾乎是粗魯的把女僕扯出床邊,一手掐住蘇珊娜雙頰迫使她張大嘴,一手把還剩下大半杯的白蘭地粗魯的灌入她的喉嚨裡。

蘇珊娜發出痛苦的窒息聲,白蘭地的燒灼感讓她的眼皮快速的顫動起來,汗水幾乎淹沒了她的鵝絨枕頭。威廉滿意的鬆開手,蘇珊娜頓時在折磨下難受的咳嗽起來,聲音沙啞得彷彿瀕死的狗在嗚咽。

女僕為這虐待一般的舉動驚撥出聲:“真的,上將!這太不,太不得體了!”威廉居高臨下的斜瞥她一眼,重重哼了一聲,好整以暇的理好自己的領子和衣袖之後,才慢條斯理的指揮道:“別胡說八道了,蘇珊娜的神經一向自以為是的脆弱,不採取點嚴肅的手段是沒辦法治好她習慣性抱怨的毛病的。去把她收拾乾淨,我可受不了這樣子上床。”

“但是,你看夫人!她明明——”女僕還沒有抗議完,就被上將暴虐的眼神嚇得噤聲,那是一種掌握大權的人常常會有的眼神,目空一切,冷酷而無情,彷彿轉眼間就可以冷笑著輕易扭斷任何人的脖子。

“去。”

女僕顫抖著低下頭,默默施了一禮:“是。”

“站住!”

艾米痛苦的嘆息一聲,不安的撕扯起自己的裙裾,低垂頭轉身低低的施了一禮,光是聽這乾巴巴的聲音,她就可以猜出來人是誰:“琳達夫人。”

琳達深綠色的眼睛在暗淡燈光下發出餓狼一般綠瑩瑩的光芒,但她臉上的皺紋已在常年累月的呆滯下僵硬成無可消解的深溝,即便在她放下頭髮,放鬆的穿著純白色睡袍的此時,她的外形仍然與一尊沒有感情的大理石雕像相去不遠:“你的名字?”

兩人正站在西翼通道的二層樓梯上,東翼牌室依稀傳來某個人的大笑聲,但在這個光線明滅的走廊裡,她們就像身處某個劣質恐怖小說的殺人現場裡,孤零零的被拋棄在所有溫暖和光芒之外。

這個該死的女人!艾米憤恨的詛咒著。不管她如何嘗試挑沒人的地方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