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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帶走。他家二狗是個有本事的,到了西京也一定有作為……就是沒作為也不怕,大不了他養著。他私房錢可多了。

第二天,阮白是在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中醒過來的。

楚昊坐在炕頭,擺著矮桌,點著一盞油燈,手裡面拿著一本書,頭也不抬就反手把他往被子裡塞:“再睡會兒,還早著呢。”

這麼淡定?阮白懵了一下,看看外面的天色,雖然還是灰濛濛的,可是顯然也不早了。

“怎麼了?”外面的慘叫和痛呼還在繼續,人聲夾雜在一起,帶了各種方言的大周話讓阮白有聽沒有懂。

“沒事兒,就是一個狗才被狗咬了。”楚昊就算沒出門都能認出牧才英的聲音。一年多來,他明面上不能和牧才英過不去,背地裡還不能使些小手段?那慘叫聲一聽就知道。

“哦。”阮白這才想起,院子裡養了四隻獅子狗。跟著來到荒驛之後,肥狗們很乖,天天默默地守著牲口群,默默地注視著往來的人群,存在感低得簡直對不起那一身囂張的金毛。

事實證明,該囂張起來的時候,它們還是能夠囂張起來的。

等阮白穿戴妥當,出門看到的是一個青年已經被獅子狗撕得近乎果奔。兩隻大胖前後堵截,兩隻小胖釣在青年的褲腿和鞋跟上。

阮白抱過小胖,知道那兩隻小崽子得有多少分量,當初那還是一把骨頭,現在厚毛下面,絕對是一把肉。

“快來人!把狗給宰了!”

“我是百戶,百戶!”

“牧千戶是我叔,你們敢放狗……嗷!死定了嗷!”

“嗷!快來人!來人啊!”

“救命!”

“誰把狗給叫走!我給他錢!”

“……我給錢還不成嗎……”

滿院子的人圍觀,一人果奔。倒不是沒人想去解救,但是那四條狗充其量也就是在他們院子裡搭夥的。按照自家老爺的話,付出勞動力——保衛財產安全,和他們的地位平等,並沒有從屬關係。

最明顯的就是,那四條狗看到誰都不搖尾巴。

他們想阻止,也能有能力阻止啊。再說這個什麼百戶……

“這人冒充的吧?”從草原一月游回來的周人們並沒有見過這位,全都擠在一起竊竊私語,“百戶連條狗都打不過?”

“就是,看咱楚大人,不也是百戶嘛。”

“誰家百戶直接闖進來就往牲口棚裡往外拽馬的?”

“嘖,被咬死了也是活該!”

“偷馬賊!”

“咬死小賊!”

“揍死他!”

一個姑娘悶不吭聲,回屋拿了剪刀就要過去,被阮白一把扣住了:“回屋去。”這姑娘他印象深刻。當初就是她,拿著一把剪刀把一匹狼捅成了肉醬。

姑娘被扣住手腕,從脖子根紅到了耳朵尖,聲如蚊吶:“是。”

楚昊眼睛一眯,把阮白的手腕給扣住了:“長本事了啊?”

阮白不明所以,乾脆不理,張口想叫狗過來,想半天卻想起來還沒給狗起名字。

“老三老四!”楚昊直接叫,兩隻大狗大腦袋一轉,看到阮白直接就扔下果男,撲了過來。

體重超過一百斤的大狗,站起來的個頭比阮白都高,胳膊粗的爪子輕輕鬆鬆就搭到了阮白的肩頭,劈頭蓋臉一通猛舔。

楚昊扶著阮白,阮白堅挺地站立著,感覺這幾天裝虛弱遭了報應,馬上就要真虛弱了。

“汪!”

大狗一號扭頭停下動作,放下爪子,讓大狗二號上前。

大狗二號繞著阮白轉了一圈,比一號略微小一些的體型卻更有壓迫力,腦袋一歪,舔了舔阮白的手,然後就跑去把兩隻還在撕咬鞋子的小崽子叼走。

小崽子叼著鞋子不放。

牧才英光著腳丫子,滿臉茫然地坐在還在飄雪院子裡。

今天的雪比起昨天小了很多。外面還是十分冷,他沒一會兒就掛下兩行鼻涕,整個人都跟傻了一樣。

阮白扯了扯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去把人帶進來。”他得去洗把臉,這滿臉的口水……

獅子狗老三貼著阮白走路。

阮白被蹭了一個趔趄,低頭看老三,摸了摸毛茸茸的大腦袋。他叫二狗,所以這是他狗兄弟老三,還有弟媳婦兒老四,是吧?

“老三。”

“汪!”

很好,楚昊身為一個百戶,在他這裡已經住了兩天,該回去了。外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