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辦妥。”
老太監這時候想的是,不過是幾盒脂膏,完全沒料想到,就是這幾盒脂膏,會在整個大周颳起什麼樣的旋風,就是阮白自己也沒想到。
這會兒的大周,倒是有所謂的男士保養品,甚至是化妝品。但是這些文人審美的東西,一般人沒勇氣往臉上塗抹,加上價格就也不便宜,很多人就這麼算了。南方倒還好,可是北方一到冬天,手臉上沒點滋潤,風裡面一吹……嚴重的時候,凍裂的小口子一個挨著一個,臉上都能長凍瘡。
楚昊今天就用上了。也不知道阮白怎麼處理的,抹在臉上沒一會兒就被吸收了,還一點都不膩,也沒什麼氣味,回來剛想誇他,就見阮白正拿著羊油抹腳。
他用來擦臉的東西,男鬼竟然用來抹腳?!楚昊的臉皮子抽了抽,總覺得臉上一股腳丫子味。
阮白剛泡完腳,整個人感覺舒服極了,也沒管楚昊的臉色:“早上都在雪地裡忙了半天,你要不要也泡泡?加了生薑的,可舒服了。”
楚昊哼了哼,覺得二狗還有點良心,就見二狗用腳趾頭戳了戳腳盆:“廚房有熱水,你剛好幫我把洗腳水倒了。”
倒洗腳水!楚昊只覺得自己整個人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一巴掌拍在阮白身邊:“阮二狗,你敢讓我給你倒洗腳水?!”簡直狗膽包天了他!
阮白眨巴兩下眼睛,不明白:“不是一直你倒洗腳水的嗎?”
他們睡一個屋,大多數時間都一起洗漱,然後這位自稱是哥哥的人,也經常發揮哥哥任勞任怨的優秀品質,凡舉各種端水倒水之類的力氣活都是他乾的。
楚昊一想,確實是這樣沒錯。再說兩個人就一個腳盆,還經常一起洗腳來的。想到這裡他也就不變扭了。
“今天怎麼不等我回來一起泡腳?”
“路上這樣,還以為你今天回不來了。”阮白抹好油,被子一裹就要倒下去,突然像是想起什麼,維持著120度仰角的姿勢問,“昨天晚上沒死人吧?”
“沒!一個都沒!”楚昊呲牙一笑,回答地很肯定,“對了,曹大人還說要額外給你賞賜。你想要什麼?”
阮白不是很感興趣,又往下倒了十五度,反問:“我想要什麼,曹大人就會賞賜什麼?”
“當然不是。”楚昊看著人終於倒下去躺平,“不過哥可以張羅。”跟著小楚哥,吃香的喝辣的。
阮白一翻身,背對著他,擺出一副拒絕交流準備睡覺的樣子。
楚昊有心把人提起來,可是想想阮白那樣的小身板,早上還實打實地鏟了半天雪,當時醫館的大夫還說這人得好好養上半年呢。這才多久?
本來他還打算今天帶人去工匠那邊看看,還是等天氣好一些再說吧。
天氣一直沒轉好。
阮白每天就重複著剷雪和改進獨輪車,單調枯燥的生活他倒是沒有厭棄,只是對伙食愈發不滿。想吃綠葉菜,很想很想。
在炕上翻了三天,楚昊給塞了兩個桔子,安慰:“沒有菜,吃兩個桔子解解饞吧。”要是在西京,要什麼沒有。綠葉菜在冬天雖然不多,可總不會短了阮白的份。
“桔子!”橙黃橙黃的桔子,拳頭大,兩個!打從來到這個世界,阮白還是第一次看到水果。一晃眼他已經兩三個月沒吃過水果了!
楚昊看著阮白兩眼亮晶晶的樣子,不由得失笑,摸了摸頭:“哥給你剝一個。”男鬼不管原來到底是什麼人,看起來歲數都不大的樣子。
結果一個桔子阮白就吃了一瓣,捂著嘴巴再也不肯吃第二瓣:“酸。”不說這個蜜桔那個柑橘,為什麼桔子會酸得像檸檬?這不科學!
楚昊自己也吃了一瓣,果然很酸。這個從曹大人那裡摸來的桔子,到底不如西京王府裡面的。想到這裡,他把阮白帶回去的心思越來越重,試探地問:“二弟,將來要是哥離開順陽關,你要不要跟著哥一起走?”
走是肯定要走的。這一點阮白毫不猶豫:“到時候看情況吧。”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阮白就拿起圖紙繼續研究起來。他一個特工,雖然會做點小手工,現在怎麼搞得跟個工程師一樣,真是……
楚昊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但是想想也確實只能如此。他自己都不確定什麼時候離開順陽關,婚事的事情也不知道表姐夫給他解決完了沒有?要是直接回去西京,他不知道會不會被父王打死?在二弟面前被打多沒面子,要不他回去挨完打之後,再來接二狗?
嗯……先回去一趟,把該安排的都安排妥當。住處不用特別安排,反正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