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得了。
「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有什麼事我們晚上再說……我現在就回家,你晚上
想吃什麼,我買回來煮,好不好?」她輕聲細語。任何男人聽到她這麼求著,
再大的怒氣也要消散的。
衛聲濤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粗魯地丟下話,「告訴我地址,我現在開車過
去接妳,不準妳亂跑!」
「可是我……你真的不用……」寧靜想阻止他。她不想讓可欣看見他,怕
她和他之間的關係要弄得人盡皆知。
「地址!」他強硬地要求。
「你真的不用來接我,我自己回去──」
「妳真的是跟那個該死的學長見面對不對?」
「我沒有。你……唉……」
「那就告訴我地址。」
他總是那樣強勢,沒有商量的餘地。
寧靜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違揹他的意思,嘆了口氣,她還是乖乖地說出咖
啡館所在位置。
她是不是得感謝他在可欣面前替她留面子?
他在外人面前扮演著她李寧靜的追求者,紳士、有禮,而且自信瀟灑。他
像應付寧安那樣,替她回答了可欣無數的問題,滿足了對方的好奇心。
「寧靜,這個衛先生很不錯,我欣賞他。」在和衛聲濤交談後,可欣偷偷
對她說。「改天我再對妳逼供。妳和他的羅曼史一定很精采!呵呵呵……」
聽到這樣的話,寧靜只能在心中苦笑。
他和她沒有羅曼史,又有殘酷又現實的交易。
唉……
此刻,寧靜坐在衛聲濤駕駛的進口轎車裡,思緒飄到好遠的地方。
她小手下意識放在腹部,不知不覺間,緊抿的嘴角放鬆了,盪出一抹好溫
柔、好溫柔的笑。
()
真的有了孩子嗎?
一個可愛的娃娃在她肚裡孕育著,她好想生下他……好想好想呵……
「妳在想什麼?」衛聲濤握著方向盤,終於忍耐不住地問出口。
他說不上來哪裡不一樣了,覺得身邊安安靜靜的小女人美得教他不能呼吸,
那朵笑神秘而溫柔,彷佛深藏著什麼。
寧靜回過神來,眼睫輕輕垂著。
「不要對我隱瞞。妳心裡有事,騙不過我。」他英俊的五官罩著陰霾。
「我沒有……我只是……只是突然想到可欣告訴我的笑話。」她語氣微微
緊張。
衛聲濤挑起濃眉,將方向盤右轉,邊問:「什麼笑話?」
「嗯……」寧靜潤了潤唇,小小掌心仍溫柔地放在腹上,瞄了眼他帥氣的
側臉。「你想聽是不是?我怕我……說的不好笑。」
他沒說話,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管好不好笑,他都要她說出來。
眨著湛靈靈的眼眸,她沉吟了一會兒,終於柔柔的說:「可欣說這個笑話
是在網路上看到的……有一次國中月考,地理考卷上出了兩道題目,一題是問
中國的「煤都」是──下面是空格,另一題是問中國的「鐵都」是──下面也
是空格。然後有一位學生在前面的空格填上「黑的」,後面的空格填上「硬的」
……因為「都」是多音字,若把「都市」的「都」念成「都很好」的「都」,
答案就變成中國的煤都是黑的,中國的鐵都是硬的……」
可欣說這個笑話時語氣生動有趣,換成她來說,效果差好多哩。
寧靜偷偷覷著仍不說話的男人,小小聲地說:「我講完了……」
衛聲濤瞥了她一眼,又將注意力放在駕車上,嘴角怪異地揚了揚,「這則
笑話我聽過了。挺好笑的。」
「喔……」寧靜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