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也正常。但越是往靠近山陰的荒地深處走,周圍的情況就越發糟糕,那種莫名而來的壓力,讓我感到一陣陣的心慌。但一切不能停止,只能繼續向前。大約在一里路左右的時候,我忽然看見地面上有一樣東西,遠看我以為是一條蛇橫在地面上。走近了看,才發現,那居然是一條粗壯的鎖鏈。
我頓時一陣頭皮發麻。
我很清楚鎖鏈意味著什麼,於是伸手招呼一名宋家的護衛過來,說道:如果這事兒真是十孽棺主人做的,鎖鏈攔路,就是劉家叛徒劉慶的手筆。他這不是警告,就是要跟我們鬥法。
那個護衛年紀比較長,應該超過四十歲,應該見過世面,冷冷說道:既然對方出了手,就躲不過,我們今天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圍樂系技。
說完,他走上前去,一腳把鏈子踹到一邊,那鎖鏈扭了幾下,滾落到了旁邊草叢裡。我伸手示意繼續前進,而我們剛走出幾步,突然,一股強勁的力道從旁邊衝了過來,我一愣,旁邊推車的一個蕭家人即刻揮手,一張符在半空中化灰,但他的人還是被那股勁風撞出了好幾步,那車子也險些被撞翻在地。
“有人埋伏!”我揮手示意停車,拿出刀子來,以棺材作為掩護,靜靜看著那勁風飛騰而至的地方。我只看見,一口棺材赫然出現在一片荒地之間,棺材上頭果然坐著一個人。
“是劉慶。”我咬牙說道。
但對方顯然不準備上前來,忽然一揮手,竟又是一股強勁的旋風,這回,我和護衛同時出手,卻還是被衝得東倒西歪。我想先發制人衝上去,卻被那四十來歲的護衛拽住,說道:蕭家小主人,不能偏離路線,否則功虧一簣。
我想了想,一咬牙,說了聲“走!”
我們繼續前進,這個時候我怕得要死,對方只要從後頭襲擊,我們不能退後,甚至嚴格上來說不能往後看,必然要腹背受敵。但奇怪的是,對方並沒有追擊,而是讓我們一路走了過去。我有些發愣,難道劉慶的目的,並不是要截殺我們?那他到底要幹什麼?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心頭一緊,問旁邊的人,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他們卻紛紛說不知道,只能大致判斷。
我們走的很慢,應該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
我感到一絲擔憂,劉慶或許只是在延緩我們行動的時間,拖到十二點以後。
我招呼所有人加快腳步,之後一切卻順利了許多,我們很快就到了蕭家的新墳群中。
蕭家的新墳沒有任何標示,但是林立的墓碑已經足夠叫人生畏,我一邊喊著號子一邊報名字往裡走,並沒有看見人影。我們很開找到了地點。
蕭家已經早早的在這裡修建起了一個個生祭,就是活著的時候已經做好的墳墓。
每個人幾乎在這裡都有墓室,旁邊的蕭家人告訴我,我也有生祭在這個地方。
每個人,只要各歸自己的生祭就可以了。
我們首先到一個生祭之前,幾人合力開啟了墓室的門,那墓室的大小,剛好可以放入一方棺材,可是,剛一開啟,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陰火暗光之下,那墳墓裡頭墳墓已經有了一副棺材,我愣住了,問旁邊的人是不是原本就有棺材,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又檢視墓碑,說絕對沒有找錯,就是這裡。
我感覺情況不妙,伸手一摸棺材,棺材上陰冷無比。
槐木!
我頓時想起了之前江夏村的懸棺,這替換棺材的手段,十孽棺主人可不止做過一次,以他的術法並非不能做到。想到這裡,我立刻讓那幾個人趕緊開棺。他們即刻動手,不一會兒,棺材被緩緩開啟。裡頭,果然已經有了一具屍體,一具渾身乾癟,蜷縮著的屍體,在我們開館的剎那,屍體居然動了動,我原本以為要起屍,可屍體卻翻了個身,直挺挺的,猛然張開了嘴,發出一聲野貓一般的尖叫來。
隨即,他的皮肉開始融化,一點點的化成血水,濃黑的血水充斥在棺材之中。
“散開,十孽棺!”我大吼一聲,所有人都不敢怠慢,立刻退開。
我即刻引燃一張符紙扔進棺材裡頭,頓時,火焰轟的一下吞噬了整個棺木,沒過一會兒,棺材就只剩下最後一點點會飛,但整個墓室也被烤的一片黑,狼藉不堪。
這個時候,那抬棺推車的蕭家人才走上前來,顫聲說道:十孽棺主人,十孽棺主人這是要……令蕭家人死不安生之所,魂飛魄散嗎?
110。受罰
旁邊一名宋家人卻開口說道:他哪裡來這麼大的膽子。
“無論如何,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