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我坐回去,我耐著性子,過了很久,她才慢慢平靜下來,她告訴我,這些年的她,的確過的很混亂,或許對於我來說,她早已經成了個放蕩的女人。但這一切源於她剛畢業的那一年。她家裡給她介紹在房地產公司上班,工資條件不錯,但她是業務員,有業績指標,所以一開始工作壓力很大。最開始,她很單純,也看不慣那些為了跑一單生意陪吃陪喝的。但是,這年頭,買她所經營的成套房屋的人非富即貴,大多有些不太好的習慣,所以久而久之,她也淪陷其中。
最初,她只是陪人吃飯喝酒,她酒量不錯,一直沒出過什麼問題,事業也蒸蒸日上。
而也是在那段時間裡,她認識了一個叫吳寬的富二代,是省裡政協委員、企業家的兒子。兩人自然很快就熟絡了,那人也時常開車接她出去,送她回家,公司裡都傳聞他們在一起了。
但事實上,江韻兒從來沒答應過這個人。
直到有一天夜裡,早有歹意的吳寬,藉口請江韻兒去他家裡籤一份合同,把江韻兒強暴了。
而那個人流的孩子,就是吳寬的骨肉。
“本來我想認命的……”江韻兒擦著眼角,說,“可那個男人,居然還嫌棄我不是處女,很快就把我甩了。他威脅我,如果不把孩子秘密打掉,如果事情傳揚出去,她就讓我在這個城市呆不下去。”
“這話你也信?”我冷笑。
“我只是個小女人!我爸媽都是普通人,我怕!”江韻兒顫聲說道,“他是個謹小慎微的人,不願意我去大醫院做手術,所以請了醫生來我家裡,在家裡把事情辦了……”
“自那以後,我覺得自己很髒,而且我憎惡,憎惡所有人。我還想,既然女人雙腿一張,就能得到所有想要的,就能辦成所有事情,那我何必還要再去奮鬥。”江韻兒慘笑起來,說,“我對自己,也開始不那麼在意了。我承認,我放蕩,在你壓力,我現在是個又髒又爛的女人,但你不能否認,你是我的初戀,也是我的第一次,我對你始終都有不一樣的感情。”
“你打住!”我一陣脊背發涼,說,“我是你的初戀,我知道,但第一次這話怎麼說?”
江韻兒抬眼看著我,忽然說:果然,你真的以為我們在一起,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什麼意思?”我心說這傢伙是想訛我麼?我們是試過幾次,但是並沒有一次成功的,如果不是因為我那方面有問題,我何至於到今天這樣子。更何況,當初我和她分手,難道不就是因為我“不行”這個原因嗎?
“你想過沒有?”江韻兒說道,“我們分手,是在大四,我回家工作到認識那個男人,中間不過短短几個月,我工作忙,根本沒空談戀愛,你覺得我怎麼可能不是處女?”
我沒說話。
沉默了很久,江韻兒卻說道:我知道,有些事,說出來你也不會信,你放心,我不會纏著你不放,我們分手了,就是分手了。這些事我沒告訴過任何人,如今告訴你,我心裡舒服多了……以後咱們就算是個最普通的朋友吧。
“趙楓是怎麼回事。”我心裡很亂,也很厭煩,沒在意她的情緒,冷不丁問道。
果然,江韻兒表情變得有些恐慌,看著我老半天沒說話。我趁熱打鐵,補充道:我知道你認得他,你不要跟我說謊。趙楓的鬼魂,現在就在城市裡飄蕩,隨時可能出現,你如果跟他的死有關係,我勸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沒關係!”江韻兒整個人縮到了角落裡,說,“沒關係,他的死跟我沒關係。”
“那就是你們果然認識了。”我說道,“說清楚怎麼回事吧,對你有好處。”
江韻兒又緩和了很長時間,才說道:趙家投資的大樓是我們公司經營的專案,當初是我事業最好的時期,很多事情,都經由我來操辦,領導也信任我。趙楓當時是趙家的代表,所以跟我一直有接觸,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死了……
“他死的時候你在場麼?”
“不在,不在不在……”她連續說了很多遍。
我又讓她確認一遍,她依舊反覆說不在,說那天她正好和吳寬在一起什麼的。我也不懂啥審訊手段,雖然感覺她說的話不可全信,但還是隻能放任。我點了點頭,說如果她不騙我,那以後還能做普通朋友,有麻煩還能找我幫忙。但如果沒一句實話,那很對不起,我幫不了她。她愣了一會兒,才微微點頭。隨即,我忽然想到了我新接的那個單子。
我想到,既然江韻兒做房地產,那投資希望小學建設的事情,或許她知道一點,於是我拿出劉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