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村子進行改革,搞聯產承包。
原本以為,這樣一切都會有所改觀。
誰知道,一場莫名其妙的瘟疫,席捲了整個村子。
霍靜告訴我,關於那場瘟疫的資料實在太少,好像當時中央也派了防疫檢疫組的人下來,進村之後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後來又派了防化部隊進村,但依然是沒一個人出來。這件事之後就被封閉起來,幾乎沒人知道。按說這麼大的事,不可能不走漏一點風聲,也不可能沒人關心。但實際上,不是沒人關心。而是當年的人都對這個村子諱莫如深。
所謂的瘟疫,到底死了多少人,村裡又留下來多少人。沒有人知道。
這個村落,也是在背陰的地方,房屋終年不見陽光,據說所有在這個村裡生活的人,面板都偏白,給人一種得了白化病的錯覺。與我的家鄉不同,這個地方在山坳子裡,周圍沒有河流溪水,全靠地下水過活,地下水往往含有亂七八糟的礦物質,所以這村子裡的人,患口腔疾病、肺病和胃病的人也不少。至於那場瘟疫,是否來自於地下水,一直都沒有十分詳細的定論。
說到底,這個村子,要多神秘有多神秘。
但是,要查出真相,除了深入虎穴,並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我給蕭安國他們打了個電話,為了不落口實,請示了這件事。蕭安國聽說和蕭家人的死亡案件有關,自然是滿口答應的。然而,我正準備打點行囊去牛蹄子村走一遭的時候,忽然卻又接到一個電話,是霍靜打來的。霍靜說,她在翻閱關於牛蹄子村資料的時候,意外找到一張很老的資料盤,讓我過去她那裡取。我當時有些不想見她,就問她資料盤的內容。而她卻對我說,如果不去找她就不告訴我。
我實在沒辦法,只能按照她說的地址過去。
霍靜的房子不大,一間一廳,肯定是她自己租住的,而且看她那樣子,顯然應該也沒打算長住。
給我開門的時候,霍靜就穿了一條睡裙,睡裙很薄,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來裡頭是真空的。我當時真是嚇得進都不敢進那道門。我讓她別穿成這個鬼樣子見我,她卻說反正她是什麼樣我早就看過了,沒必要還裝腔作勢。
我說這不是裝,這是基本的尊重,她卻沒皮沒臉的說:我尊重你才讓你看我呢。圍豐討亡。
我無奈,只能穩住心神,讓她放那盤錄影給我看。
她也沒為難我,說好,就把光碟放進了電腦裡頭。她告訴我說,這光碟是一個紀錄片,九十年代的時候製作的,但是後來被禁止播放售賣了,原因大概是擔心引起社會恐慌。裡頭基本上記錄了牛蹄子村的變遷,最重要的是,十年浩劫和發生瘟疫兩個時間段的事情,記錄的非常詳細。我心說這被禁播也就沒啥好奇怪的了。
我盯著螢幕,靜等著光碟開始播放。
可是,等了好半天,螢幕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女人,又出現了一個男人,接著像是顯示卡壞了似的,這一男一女衣服都不顯示,兩人開始摟在一起幹活兒。我直接呆住了。而旁邊的霍靜,卻一臉平靜,說:哎喲,悲劇了,放錯了碟子了。
“你故意的吧?!”我立刻站起身來,厲聲說道。
而霍靜卻貼上來,直接抱住我,伸手在我胸口摩挲,說:故意的怎麼了?你敢說,看見我這樣,看見這碟子裡的東西,你就沒有一點兒想法?我咬著牙,說什麼想法不想法。接著又問他是不是在騙我,根本就沒有什麼資料光碟,她就是想要耍我而已。霍靜卻哼了一聲,說:你這麼不信任我?
她的手把我弄得渾身雞皮疙瘩,我推她她卻又緊緊抱著我,我說你這樣叫我怎麼信任你,簡直是開玩笑。
霍靜卻鬆開了我,回過身,也不關電腦,而是拿出另一張光碟,那張光碟很舊了,一看就是有些年代的東西。霍靜拍了拍那光碟,說:就是這一張,信不信由你。
我伸手去拿。
她卻笑了笑,一抽手,說:哎?我說了給你看麼?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我咬牙問道。
霍靜笑了笑,說:做我男朋友。
“不可能,拿來。”我繼續伸手搶。
她退了幾步,靠在桌子旁,說:不做我男朋友不給你看。
“不給算了,那我先走了。”我有些惱火,轉身要走,
後面,霍靜卻說道:想清楚,這東西可能給你非常重要的線索,你真的不想看?我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實在抵不住誘惑,轉過身,看著他,有些無奈,我甚至打算求她了。她卻又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奇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