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場戲在你的注視下,已經完美落幕了,你啊,是不是該啟程去找屬於你自己的女主角,讓我也看看由你主演的戲碼了?”陣央畝亡。
“皇嬸會看麼,會像我看著你那般,看著我麼?”
“當然,像你看著我找到幸福那樣,我也會一直看著你,直到你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幸福為止,這樣才公平不是麼?”
“一言為定?”
“嗯,駟馬難追。”
***
初夏的陽光暖卻不炙人,打在荷花池中惹起粼粼波光,抹抹光亮悄悄地爬過荷花池中央的亭臺,勾勒出鮮明的黑色影子。
並未梳妝的女子,披散著一頭如瀑布般綿長柔順的長髮,一襲雪白素麗寡淡的輕紗羅裙,好似那從天上落入凡塵的仙子,沐浴在溫暖柔和的陽光中,沉寂地枕著雙臂趴在石桌上深寐。
一抹淺紫無聲地踩碎黑白分明的陽光,踏入滿是荷葉香的亭臺。
他看著女子被陽光映照得好像快要透明的臉龐,唇角微揚,在那捲翹的睫羽在眼窩處輕輕顫動之時,揚唇道:“抱歉,吵醒你了。”
“沒什麼,我本來就睡得不深。”白琉璃緩緩地,緩緩地睜開眼簾,一時之間過於耀眼的陽光,讓她半開的眼眸,又下意識地閉上,待得幾次下來適應光亮後,才再次慢悠悠地抬起眼眸。
映入眼簾得便是荷花池景色下的紫衣男子,男子淺笑如初冬剛剛飄下的雪,那雙深藏著寂寥的眼瞳,乾淨分明,略略布著千重防備,明明在拒絕著人靠近,那抹淺笑卻又似在撩撥著人靠近。
“聽阿蝶說,你明日就要啟程回白水寨?”端木帆站於亭臺邊,睨著波光粼粼的荷花池。
“如無意外。”白琉璃簡言應道,那一雙好像由千年冰雪雕刻而成的眼眸,剔透得清晰地映照著冷漠的雪花,明明沐浴著陽光,渾身卻還是透著刺人的冰冷。
“是嗎……”端木帆背對著白琉璃感嘆一般地說著,唇邊的笑卻是慢慢地加深。
“嗯。”白琉璃還是不冷不熱地應著。
***
翌日,按照顧綾蘿收到的訊息,白琉璃辰時(07…09點)啟程,作為收留人家女子在府中做客養傷的主人家的端木帆,很應該去送送人家才對,可這個算得上擾人清夢的時間,端木帆這丫卻跑來了她的府邸……吃早點。
“你二皇子府才出了那麼一萬兩,就潦倒得早點都得蹭別人家了嗎!”顧綾蘿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優哉遊哉吃著三鮮炒米粉的端木帆。
“寶親王府的早點外頭可買不到。”端木帆說。
顧綾蘿氣得哆嗦著拿筷子的手,就差插進端木帆的腦袋瓜,瞧瞧他在想些什麼了:“說實話,你不是對白琉璃挺有好感的嗎,這會兒人家都要回白水寨了,你就不死皮賴臉地跟過去幫幫忙?”
端木帆挑眉:“皇嬸從哪兒看出來我對她有好感?”
“……”沒好感你他媽收留人家在府裡住那麼久?你坑誰呢你!
顧綾蘿很想這麼噴端木帆一臉,但是她又覺得噴出去只會浪費力氣,便問他:“所以呢,她不是你要找的女主角?”
這他奶奶的,說好的好戲呢!
端木帆唇角一揚,輕笑著道:“皇嬸說呢?”
“……”我說我說,我說有個屁用!這端木帆到底在玩兒什麼把戲!
顧綾蘿瞪著模凌兩可的端木帆,哼一聲強逼著自己不去甩這個混蛋:“愛留不留,找不著媳婦兒,老死也沒有孩兒送終,我可不會可憐你!”
“哈哈哈~”端木帆笑得開懷。
***
京郊外的官道二側樹林偏道,馬蹄兒聲聲響。
“大當家,你在看什麼?”跟在白琉璃身後的男子,好奇地順著回頭眺望後方的白琉璃看去問道。
“沒什麼。”白琉璃眼底掠過一抹失落,便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回過頭正視前方,雙腿狠狠地夾過馬腹,逼迫著馬兒趕緊跑起來,將紛紛擾擾凌凌亂亂的思緒,拋在滾滾塵煙裡……
***
某夜。清河鎮。
“嘭——”
“咔嚓——”
“轟轟砰——”
刀光劍影,猩紅殺戮劃破寂夜。
某抹銀白為底紫線團繡錦衣袍的男子,拎著白瓷酒壺,優哉遊哉地坐於某棵樹上看戲。
那深陷重重樹影以及刀光劍影中的純白身影,在湛藍夜幕的暗黑中糾纏翻飛,如同瀑布般尚未挽起的墨髮如銀絲隨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