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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溫柔過後,迎來新一天的曙光。
翌日上午,快馬先後送來五道捷報,李利看過後心情大好,開懷大笑。
青龍營戰事順利,短短半個月內相繼收復河南郡各縣,時下正在清剿頑固勢力殘餘,預計十日內便可收復河南郡全境。
飛熊重甲騎兵收取洛陽周邊的各縣更是順暢至極,幾乎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大軍所到之處悉數歸附,說是傳檄可定亦不為過。
波才帳下五萬步軍上山剿匪算是比較麻煩的。僅在洛陽周圍兩百里的範圍內就有十餘股盜賊和流寇,其它郡縣的匪患可想而知,而這些盜匪得知西涼大軍出動清剿後紛紛逃遁,躲進深山裡不敢露頭,這就為剿匪增加了難度。所幸,波才這個鎮東將軍不白給。把剿匪改為收編盜賊和流寇,廣貼告示,還讓兵士們上山喊話。將藏匿在深山中的盜賊和流寇召喚出來。
果然,這個法子很靈驗,每天都有成百上千名盜匪下山,主動配合收編。隨後,波才下令收繳他們的隨身兵器,篩選一部分剽悍勇士留在軍中,餘下的盜賊全部送到洛陽城充當勞力;表現好的既往不咎。表現不好的就沒有餉銀,直到規規矩矩為止,企圖潛逃的盜賊一律斬首。
時至今日。各路兵馬進展順利,至月底便可收復司隸全境,肅清匪患。此後司隸就徹底歸屬李利治下,與雍州、涼州、幷州、朔州和漢中合為一體。統一政令。不再區別對待。
“嗵嗵嗵!”
急促輕快的腳步聲傳進帥帳,伏案疾書的李利聞聲抬頭,但見郭嘉和賈詡二人面帶喜色的疾步進來,似乎又有好訊息。
“步履輕快,喜上眉梢,看來奉孝和文和這是報喜來了!”不等郭嘉和賈詡躬身見禮,李利便從帥位長身而起,一邊走到堂下。一邊笑呵呵地道。
“呵呵呵!”郭嘉和賈詡二人聞言微怔,隨之對視一笑。躬身見禮後,賈詡滿臉堆笑,道:“主公愈發厲害了,未卜先知,微臣佩服!”揖手一揖,佯作拜服狀,令李利和郭嘉二人忍俊不禁,朗聲大笑。
大笑過後,賈詡稍稍收斂笑容,微笑道:“此次微臣和奉孝一人帶來一個訊息,一好一壞,不知主公想先聽哪一個?”
李利抬手示意二人落座,遂坐在堂下左側首位,扭頭對下首的賈詡笑眯眯地道:“文和素來惜字如金,稟報軍政事務一貫簡明扼要,為何今日卻這般莫測高深?看得出來,文和心情很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壞訊息就是文和所要稟報的,只不過壞訊息並不算太壞。是不是這樣啊文和?”
“主公明鑑,確實如此。”賈詡似乎不感意外,欣然應道。
李利頷首笑道:“既如此,大喜大悲最是折磨人,我還是先聽文和帶來的壞訊息吧。”
賈詡聞言再不賣關子,接聲應道:“稟主公,冀州傳出天子詔令,將於兩個月後即六月初五,正式遷都於冀州鄴城,重整朝綱,詔令天下諸侯前往鄴城觀禮,並覲見朝拜天子。”說話間,賈詡手袖一抖,一卷書簡從袖袋中滑下來,落在手上,遂雙手遞給李利過目。
隨手攤開竹簡,李利一目十行,不多時便將詔令看完,臉上露出沉思狀,輕輕捲起竹簡,擲於面前的案几上。
少頃,他面帶笑容地輕笑道:“這是預料之中的事,不足為奇。天子歸冀,自然要另擇帝都,重立朝廷,號令天下。不過、、、袁紹如此明目張膽地大肆宣揚此事,顯然是衝著我李利來的,藉此試探我會不會立刻出兵攻打冀州。
與此同時,此舉也是明白無誤地告知各路諸侯,而今執掌天下權柄之人已不是我李利,而是他袁本初。由此,各鎮諸侯就面臨重大抉擇,今後是以他袁紹馬首是瞻還是作壁上觀。試探的味道很濃啊。看得出來,袁本初現在是躊躇滿志,雄心勃勃呀!”
賈詡笑眯眯地附和道:“主公所言甚是。據細作探報,眼下鄴城也在大興土木,將袁紹的府邸擴充修繕,把車騎將軍府改為皇宮,兩個月內完工,六月初舉行遷都大典。然,眼下主公屯兵於洛陽,出兵收復司隸全境,儘管司隸與冀州之間還隔著兗州陳留郡,但我軍在河內郡、幷州上黨盡皆屯駐重兵,這讓袁紹忌憚不已,唯恐我軍大舉攻打冀州。所以他提前兩個月傳出詔令,其目的就是為了試探主公,一旦我軍稍有異動,他也好提前防範,以免屆時措手不及。
至於袁紹挾天子以令諸侯究竟能不能成功,對各鎮諸侯的影響到底有多大,微臣對此深感懷疑,或者說持否定態度。在此之前,已有美玉在前,冀州袁紹不過是拾人牙慧而已。縱有天子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