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溜冰團後,伯斯教練對她的疼愛有加,溜冰團裡的團員也都最愛和她親近,甚至連邵氏集團的負責人邵叩舷和邵孟倩也特別眷顧她,爾後又來個邵南星如影承受形地彷彿護花使者般地陪伴著她;現在,又莫名其妙地多出了個曲氏企業的大老闆曲任飛如此愛護她,大家都把她當成了人間至寶。
而自己呢? 總是遭受不斷的傷害與打擊,還得用生命來當賭注,來獲取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更可笑的是,這美好的遠景全是艾曉語所擁有,而自己變成了一個不擇手段的掠奪者。
如果非得耍手段才能讓自己擁有勝利,她願意不惜任何代價,就算是陷入罪惡深淵之中也絕不後悔。
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來——這世界真的是欠她太多、太多了!
“曉語,上場吧!”尚可茵不留情面,聲音緊繃地對她道。
艾曉語靜靜地離開那座萬頭鑽動的體育館,耳旁不停迴盪著觀眾席上傅來的陣陣同情掌聲,沁涼的冷風徐徐掃過臉龐。日本大都會區,行人的步伐匆匆,人影朦朧地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她的眼睛完全看不清楚,因為淚水阻隔了她的視線。
身處異國,感覺好孤單。
她提不起勇氣再回頭看一眼體育館,她很害怕自己會抑止不住地掉下淚來:不能哭!自己要瀟灑點,一次的失敗並不代表永遠的失敗,更不是世界末日的到來,她還有機會的。絕對不能哭。
她刻意避開眾人關心的眼神,獨自走出會場,讓視線盯在遙遠的某一點上,用力猛吸著鼻子,以意志力教自己把眼淚往肚子裡吞,千萬別掉下來;這個時候她並不希望踫見自己認識的人,因為只要他一開口,只要他吐出一句關心安慰的字句來,她一定會忍不住的嚎啕大哭;不過,在這異國的陌生街道上也不太可能會碰上她認識的人的。
出乎意料地,遠遠地卻出現了一個人影,和善的笑容掛在他的臉上,她猛然停住了腳步,不可置信的望著他——溫柔的眸子裡盛滿了安慰與憐惜的關愛之情。
她心中一動,一陣陣的酸楚撕扯著她的心,她再也無法抑制地泛起了淚光。
邵南星緩緩地迎向前去,輕輕地將她擁入懷裡。“哭吧!把你的失落和難過全哭出來,會舒服一點的。”
他懷抱裡的她,眼淚真的成串成串地順著臉頰滑了下來,她毫不猶豫地躲進他寬闊的胸膛嚶嚶啜泣起來。她找到了慰藉,也找到了一個可以讓她盡情宣洩、依靠的港灣,在他的的臂彎裡,她毫無顧忌的縱聲大哭,哭掉她的失落感,也哭掉心裡頭那點不該有的懷疑——那個最近總是刻意避開她,神秘無比的尚可茵。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在她耳畔輕聲呢喃;不久!哭泣聲終於停止了。
她抹去臉上的淚水,伸伸舌頭,萬分不好意思地露出微笑來。“對不起!我的淚水把你的白襯衫給弄髒了。”她帶著微紅的臉,怯怯地道。
“襯衫髒了無所謂,倒是你,眼睛腫得像小核桃似的。”
她吸吸鼻子,吶吶地道:“你就是專程跑來日本取笑我的嗎?”看見他,她滿懷的失落感一掃而空,全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想到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影響力竟是如此深遠。
她悲傷的樣子都快把他的心給絞碎了,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揉揉她柔順的髮絲,說:“我哪敢特地飛來日本取笑你?”
“還說呢!你不是說了你的工作太忙,所以不會到日本來的嗎?怎麼悶聲不響地又突然冒出來了?”她想起一個禮拜前他拒絕與代表團一起前來日本,當時的她真的是好失望。
“誰叫我昨晚突然作了個夢,夢境裡看見你哭喪著臉,傷心地從體育館走出來,又沒人安慰你,怪可憐的,所以我只好趕來日本一探究竟,誰曉得現在的情況還真的跟夢境一模一樣呢!”他衝著她咧嘴一笑,很佩服他自己說起謊來竟是臉不紅氣不喘的,他根本是在相思難耐的情況下才跑到日本來的。
滿腹矛盾的情結一直困擾著他,想見她,卻又怕太接近她;原本他只打算坐在會場上最不起眼的角落裡默默為她祝福、打氣,遠遠地看著她就行了。哪知道她的表演居然失常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再怎麼豁達的她,還是難掩傷心與失望,因此他才會一直尾隨在她身後,最後終於忍不住的現身相見。
“原來是你!我會輸,都是因為你在背後詛咒我。邵南星,你太過分了!”她沉下臉來怨懟地道。
“曉語——”他瞬時楞住了;沒想到她居然會把這個玩笑當真。“我——我不是詛咒你——我……”他期期艾艾地,急得直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