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腫得厲害,用冷水敷敷吧!”瞟了她一眼,柯韞剛繼續說道,“有人欺負你,幹嘛不說呢?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問你只是關心你,沒其他意思,明天,我就走了!”說完,走進了廚房。留下滿臉不可思議的雷小小呆呆站在屋中間。什麼意思?他好像在說要走了,真是好耶。如果這一耳光能讓這個瘟神離開她家,這一耳光真值了,心情瞬間開朗起來。
“坐下吧,別一想著我離開你家,就樂得找不著方向,我幫你敷敷。”柯韞剛端著臉盆看著樂開花的雷小小毫不客氣的說道。
“沒,沒有,我沒高興。”被看穿心思的雷小小滿臉通紅的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什麼沒高興,難道還捨不得他嘛。
“你捨不得我走?”柯韞剛揶揄道,“雖然你家又小又簡陋,我還是可以勉強多住幾天的……”
“別哈,我喜歡清靜的生活!”雷小小怕他真賴著不走,急忙打斷了他的話,急急地辯解道。
“嗯,知道了,坐下。”
雷小小乖乖地走到書桌前坐下,仰著頭,閉上眼睛。
看著這張標準的鵝蛋臉,白淨得能清晰的看見淺淺的絨毛,一邊臉上紅腫凸起顯得傷痕猙獰,柯韞剛盯著這張臉,似乎要刻在腦海裡,久久未動,內心翻湧,是自己給這個女孩帶來了傷害嗎?如果真是害自己的人,那明天我走了,這女孩就安全了嗎?……
雷小小睜開眼,開著盯著自己臉發呆的柯韞剛嫣然一笑,“不是要給我敷傷,怎麼傻了?”
“哦,馬上。”柯韞剛似大夢初醒拿著帕子輕輕覆蓋在雷小小紅腫的左臉上。
“嘶—”雷小小的傷被毛巾一敷,忍不住吃痛。
“很疼?”
“有點。”
“乖,忍一下,待會我再去買點雲南白藥酊,消腫效果比較好。”停頓了下,繼續柔柔說著,“女孩子在外面要機靈點,要會看形勢,被人欺負了,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別呆頭呆腦往上衝,明白嗎?”一聲聲嘮叨、叮嚀、囑咐滲透著濃濃的關心,溫暖著雷小小柔軟的心靈。為了不讓父母擔心,雷小小在父母面前都是**、堅強無所不能的好女兒,所以她養成了自己克服困難,自己承受委屈,自己面對心酸,自己變得強大的女孩子心理。突然間,有個人在她面對傷害時,能這樣細心照顧自己,她明白過來,原來自己是個小女人,骨子裡是想要被人愛,被人寵,被人關注的。
“知道了,囉嗦。”帶著滿滿的感動,有點哽咽地說道。
柯韞剛寵溺的笑著搖搖頭,真是倔強的丫頭。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室內的肉眼可見的灰塵在空中飛舞,靜默坐著的女人,孤傲站立的男人,彼此間溫情地注視構成了電影裡浪漫場景的特寫。
i親們,我第一次試著寫,請多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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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奔湧的車流,潮水似的人群都阻擋不住雷小小奔向咖啡館的腳步,“菩薩保佑,保佑,千萬別遲到,否則這個月的全勤獎就泡湯了。”一邊暗暗祈禱,一邊奮不顧身衝進上島咖啡帶著古典氣息的大門,一進門忙右手抓起手機一瞧,“呵呵;運氣真正好,8點58分,沒遲到!”左手得意的輕拍著自己因奔跑而起伏不定的胸口。
“早呀,小小。”前臺林紓熱情的打著招呼,向主管辦公室努努嘴“剛到。”
“林姐早”雷小小笑著點點頭,向著更衣間走去。
當雷小小穿著藍色制服從更衣間出來,大廳裡開始播放著優美舒緩的《onesummer’sday》,音樂中淡淡的流淌了一種單純的憂傷和翩然回首的過往;猶如沉寂水底的青荇,悠忽間隨波盪漾。那感覺是,有一股莫名的情愫,悸動在心房,無法停止,不能拒絕。愛情,如此美麗哀傷。最喜歡這首曲子的雷小小就站在前臺邊閉著眼睛靜靜享受這份靜謐、憂傷。
十點鐘,客人陸續到來,忙碌中的雷小小如一隻輕快的花蝴蝶穿梭在鮮花叢中,沒有憂愁和煩惱。
“你真是不要臉!”一聲怒吼打破了咖啡館的平靜,聲音從緊鄰窗邊的一個卡座傳來,正是雷小小負責的6號位。
“老妖婆,吼什麼吼?你拿鏡子照照自己,難怪自己的男人都守不好,關我什麼事呀?”尖利的女高音似要刺穿人的耳膜。
“啪、啪”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大廳。
“我打死你不要臉的娼婦。”
“真不要臉,該打;丟臉!”雷小小暗自叫好,現在的小三太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