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頓了下,抿了抿嘴,最後還是定到裴聖語的面前、見了禮。
「怎么樣,柳愛卿?」裴聖語笑得很開心。
柳秋雨看了一眼,嘆道:「陛下何必明知故問?」
「那么,這一局是朕贏了,愛卿可要老實回答朕的問題。」站起身,他走到他身邊,輕輕挑起柳秋雨的下巴,「朕問你,你喜歡朕嗎?」
柳秋雨習慣性的偏頭,躲過那太過炙熱的眼神,剛剛準備開口應付,卻又被抓近了幾分。
那雙幽幽眼眸像是要吞沒一切,裴聖語低沉的補充道:「真心話!不要敷衍朕,朕說的喜歡你明白吧?」
這樣明白的問話,讓柳秋雨原本想好的搪塞話語頓時全都塞在嗓子眼裡。
只是知道喜歡或不喜歡、自己對面前這位君王的感情到底是君臣之情還是朋友之誼、或者已變了性質,又能如何?事實是改變不了的,他是王
,不可能只屬於他,而這樣的感情,他就算得到了也不會滿足。
所以他停頓過後,仍是以預先想好的話語回答。
「陛下為什么總是和下官開這種玩笑?明知陛下是九五之尊,納妃娶後、開枝散葉是陛下現在最重要的大事,下官只希望陛下能夠找到心儀的
女子,日後我東籬才能千秋萬代永世興盛——」
「你只要說你喜歡不喜歡朕就可以了!」裴聖語有些不耐的吼。在這種時候,他想聽見的並不是他的忠心,而是他對自己最為真實的感情。
柳秋雨看了他半晌,低下了頭,幽幽道:「臣對陛下只有萬分敬仰,毫無私情——」
「你說謊!」失望頓時填滿胸口,裴聖語大聲一喝,胸中一股火氣幾乎要衝毀他的理智,「你胡說!你這是欺君!」
「微臣不敢,微臣所說句句屬實,請陛下明鑑。」他跪了下去,手握得死緊,扯著自己的衣服。
「秋雨啊秋雨!朕對你的瞭解比對自己還甚,你心裡在想什么,朕最明白不過,你就非要用那些禮教倫常阻隔在我們之間嗎?你只要說一句,
你只要告訴朕,你喜歡朕,朕便可以為了你廢除所有禮法,立你為後,昭告天下!」他滿臉心痛之色,現在他很是痛恨將這人教育成這樣愚鈍
的柳氏前人。
「陛下,千萬不可!若無禮法家規,只怕天下會大亂,還會有損陛下名譽!」柳秋雨嚇了一大跳。
惑亂君王的重大罪責自己實在是背不動,如果他真的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自己不僅活著無法面對太后和王室宗親,死了也沒臉去面對先皇和柳
氏列祖列宗。
「朕不怕天下人恥笑,朕可以堂堂正正的告訴他們,朕喜歡你!」一把拉住眼前人的胳膊,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他猛地抱住那瘦弱的身子。
柳秋雨微微一顫,心裡卻有點暖。這還是第一次,這人向他吐露出心聲。
原來根本不用試探,這人的心和自己一樣,都有著對方……
如此便值得了。
裴聖語曾經說過,兩人的名字裡都有個「語(雨)」,所以是上天註定的緣份,天知道他也多想和這人一樣坦白一切,緊緊的擁抱對方,但他
們的身份卻也註定了,一切都是有緣無份……
「陛下,請自重。」悄悄再嗅聞一口他的氣息,柳秋雨才扭動著身子,鑽出了那個溫暖的懷抱。
能夠知道他心裡有自己就已經足夠,不能給他帶來更多責難,這是自己唯一能為他,為這個王做到的。
「秋雨,不要再考慮那么多了,接受朕好嗎?不要去想那些禮法……你只要想著朕就好!」裴聖語動了情,手一伸便又將他摟了回來,緊緊抱
住,貪婪的吸取著他身上的香味。
脖子上因對方的呼息傳來一陣酥麻,柳秋雨渾身不自在,只能更加用力地推著身前人,「不,陛下,請放開微臣……」
「朕已經等了很久,為什么你一直都不肯面對你最真實的心情呢?再這樣等下去,朕真的怕自己會忍不住傷害你……」不顧他的推拒,裴聖語
意亂情迷地吻著身前人的臉,一面伸手扯開對方的腰帶,探入他的衣服之中。
柳秋雨驚愕的僵直了身子,立刻扯住那隻大手,「陛下要做什么!?」
自制力已然潰堤的裴聖語微微喘氣,臉色發紅,聲音喑啞地回道:「當然是要讓你知道朕有多想要你……」
一邊說,他一邊迅速將柳秋雨壓倒在地,一下子便扯開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