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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來斤的羊,猛地象米袋一般扛在肩膀上,好似輕鬆得很。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湊近羽的耳邊輕聲問:“小時候見到你的時候,你是不是不大會說宋語所以才惜字如金的?”

羽抿著嘴,笑而不語,又拿起了奶酒喝了口。他望著篝火的犀利雙眸,卻越發的明亮,帶著汩汩的殺氣。

他永遠象個迷,為什麼身上總是帶著殺手才有的殺氣,為什麼寡言少語?也許到了他所住的地方,就能知道緣由了。

因為有了那些手下的‘奉獻’,我和羽能住進一個氈帳內,不用睡在車上或者野地裡了。

第二日,我們走時,那些姑娘還出來相送,搖著手眼淚滴答滴的。

如果在宋人眼裡,一夜*後還依依不捨的出來相送,簡直是應該浸豬籠一百遍。

繼續北上,來到一個城,與草原上的帳篷以及灰濛濛的小城鎮不同,這裡建有高大城牆、瞭望樓等,城門口戒備森嚴。

“此處是西京大同府。”聽著羽在我身邊解釋,我撩開車窗簾布,抬頭望去,正在進入的的城門上刻有一些不認識的字樣。

人身穿的衣服都是遼宋各半。與宋人的髮飾不同,遼人的頭髮簡直難看得要命,男人兩鬢各留一綹頭髮,隨意披散,其餘的頭髮全部剃掉,就象個嚴重禿頂患者,比清朝的剃半頭剃得還要多。有些貴族剃得還算好點,留下旁邊一圈,中間剃除,但也漂亮不到哪去。女人也髡髮,將前額邊的鬢角短髮全部剃得光溜。對於宋人長久以來養成的體膚皆受之父母,不能隨意剃剪的傳統想法,又是一次震動巨大神經的挑戰。

入遼一日後,羽的手下將假髮摘下,幸好羽是留全頭的。很難想象,羽如果也是留這麼一個頭,那種帥氣一定會大打折扣。

我一直在想,為什麼留這樣的頭髮,是不是開國皇帝是禿頂,所以屬下跟風全部剃了頭;還是一直是遊牧民族,所以剃了頭髮防止長蝨子?

車停在一個大的宅邸前,跟宋王府差不多。門口站著兩排穿著遼服計程車兵,遼服也非常接近宋服了,只不過長袍左衽,袖子很窄,還將褲腳放到小腿處的長靴筒內。看來遼不斷掠奪了牲畜、財產、人口,就連文化都掠奪過來了。

簫成走過去,從懷中掏出樣什麼東西晃了晃,遼兵就點頭哈腰地做了請的手勢。

看著遼兵如此恭敬的模樣,我暗暗覺得羽應該身份不一般。

走進府衙,高樓、磚瓦、亭臺樓閣、那房屋風格也象極了宋城,如果不說,以及時不時出現的遼兵守衛,不會知道這裡已經是遼。

進入客廳,一個身穿遼官服的人迎來,對著羽右手扶胸鞠躬行禮,嘴裡又冒出一連串的遼語。他長得象簫成一般,應該也是遼人,行完禮後,用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

羽對我道:“此為大同府尹,你須行禮。”

我立即微低頭,欠身行禮,因不懂遼語而不說話。

羽被請至主座,大同府尹反而坐在次坐,我悄悄站在羽身邊,就被羽捏著手。

“百花,坐去。”羽眼睛望了望他左邊第一個位置,示意我坐下。

這裡的一切都是按照漢格局,如果我坐在左邊第一個位置,就代表著,我是他正妻。而侍妾在如此場合是無座,或者空出第一個位置往後坐的。

羽身份應該不一般,大同府尹應該是這裡最大的官員,卻只敢坐在次座。我不能害了羽,於是走到左邊第二個位置坐下。

沒想到羽站了起來,大步走了過來,硬是扶起我,將我塞在了第一個位置後坐回了主位。

雖然他沒有說一句話,但我低著頭,心中如波瀾起伏。

羽和官員聊些什麼,我聽不懂。反正長期以來的需要裝傻時刻,讓我有了老僧坐禪般的能力。

不久羽就站起,草草結束了談話,走到我身邊攙起了我。而府尹很是客氣,嘴唇上的大鬍子都遮擋不了他的笑容。

我和羽被安排住下,一路上七八天的風餐露宿,難得住了一回氈帳,這樣的待遇簡直是天上地下之別。〆糯~米*首~發ξ

“洗個澡,睡一覺,吃飯時叫你。”羽轉身就離開。

其實我很想問,我們要去哪裡?是住在這裡了,還是暫時休憩。但是我還是沒有問,羽應該會幫我安排好一切,我還擔心些什麼?哪怕一路往北,走到沙俄那裡,只要有羽在,心中就多了份安穩。不必多想了,兩個奴婢過來伺候我洗澡了。

她們顯然是漢女,雖然身材比普通的宋朝女人略微壯實,但這味道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