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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掉了。

主子連死三任未婚妻,護衛們時間久了也很憂心,閒著沒事聚在一起時也討論,什麼樣的女子能牢牢霸主第四任未婚妻的位置,並堅持不英年早逝和主子白頭到老呢?就在渴盼越來越強烈而希望越來越渺茫的時刻,太史闌出現了!

這是救星!

必須當神一樣供起來!

護衛們都愁未來女主子太強大太冷酷,沒啥他們用武之地,也沒啥好讓他們替主子獻媚的,難得碰上太史闌欺負主子,頓時覺得他們的沉默也是一種態度,一定可以幫主子在太史闌面前博個印象加分。

啊,主子。

反正沒水,淹不死,待著吧。

周七蹲在一邊屋簷上淡定地瞧著,還覺得主子爬出來太早了些,太主動了些,應該就在井裡死扛著,裝摔折了腿或者跌破了頭啥的,有本事熬到晚上,太史闌再大怒氣也不得不過來瞧瞧,憑主子的手段,這一瞧保不準就氣消了,就心疼了,就你儂我儂了,正好夜晚月光好氣氛好人又少,把白天沒能幹成的事順利幹成也未可知……

自己爬出來做啥?傻!

被罵傻的那個,一點也沒在意自己護衛們那些無良的心態,雖說自己爬上來了,卻也沒爬出來,頂著一根亂草,趴在井沿上,越想越樂。

他樂的事,和護衛們相比,藝術性也沒高到哪去。

他樂的是太史闌越來越女人了。

他樂的是她只在他面前越來越像女人。

他樂的是像女人不僅表現在那主動一抱,還在她後頭的怒氣。

那怒氣叫什麼?撒嬌?惱羞成怒?女人小性子?總之那可是小心眼女人才有的行為,完全不是她平常風格。

她在他面前越來越自如,越來越鮮活,越來越放縱,脫開了舊事和身世的約束,是一個懂得嬌嗔和使性子的純女人,而讓他最樂的是,這個逐漸鮮活的純女人,是獨屬於他的。

一直以來,他愛她的冷峻、強大,自立和霸氣,覺得這是屬於她的獨一無二的驕傲,愛一個人就是成全和全面接受,所以他從未想過要打磨掉她的鋒利尖銳,讓她學會溫柔嬌憨,雌伏人下。

那不過是千人一面的普通女子,太史闌天生光彩,不該為做一個普通女子而湮沒她的獨特。

讓她完全地做自己,是他對她的珍視。

所以當她真的自然而然,展示出屬於女子那一面的小性子時,他更愛她這樣只為他展現的獨一份。

被踢到髒井裡的國公心情大好,看這片不怎麼樣的竹林子都覺得是人間勝景。

樂呵了半天的容楚,跳出井,決定趁熱打鐵,去再次領略一番某人的小性子,對面屋簷上的周七倒掛下來,對著他連連拍腦袋。

國公愣了愣,隨即白他一眼,想了想,對護衛手一攤。

周七順手扔過一管藥膏,擠出來是青綠色的一坨,容楚把那藥膏塗在額頭上,看起來額頭就青紫了一小片,冒充腦震盪啥的挺逼真。

亂著發,青著額頭的國公嬌弱地去找肇事者了,周七盤腿端莊地坐在屋頂上,心想眼瞧著有戲,要不要再加把火?老夫人那天的密信又要求護衛們幫忙拉皮條了,還給介紹了京中一個出身清白的淑女,嗯,要不要拿去給太史闌瞧瞧,不過這個分寸很難拿捏啊,小醋怡情,吃大醋了可是會棒打鴛鴦的,唉,有點難。

秋日火辣辣的太陽下,曬得冒油的周七憂愁而嚴肅地替主子想著怎樣拉皮條。

秋日火辣辣的陽光下,曬得冒油的三公憂愁而憤怒地,圍在太史闌屋子外。

大司空章凝張著雙臂,撲在門上在擂門,“哎,您開門呀,您倒是開門呀!”

大司馬宋山昊皺著眉團團轉,不時仰天長嘆。

大司徒席哲冷著臉,坐在窗下,抓著一卷《義禮》,不時對裡頭讀一句,還伴隨一句半句議論,比如“君當以天下為先”“為上位者無私”之類的話兒。

不過不管三位大佬怎麼鬼喊鬼叫,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施之以威脅,那門就是緊緊關著,裡頭還有摔打東西的聲音,夾雜著景泰藍奶聲奶氣又憤怒的抗議,“不理你們!不理你們!就是不理你們!滾!滾!”

說來也奇怪,門其實只是關著,三位大佬護衛無數,只要召個護衛們一腳就可以把門踹開,但三人就是在門口耗著,愣是沒進門一步,可憐宋山昊的紅臉曬得冒油,都快成黑臉了。

太史闌踹完容楚回來時,看見的就是這幅景象。

她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微微有些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