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淨的劍式乾脆、利索,沒有任何拖泥帶水之處,他幾乎是直接一劍向韓小錚當胸暴扎!簡單得無以復加!
韓小錚卻已看出這看似簡單的一劍中所隱藏的無窮無盡的力量,如應付略有不慎,必會惹來無窮無盡的後患!
心中如此思忖,手下卻未閒著,“天機神功”後半部分所列之“天機劍法”中的一招“劍不由已”已疾然出手!
此招一出,他手中之劍幾乎如中魔咒,在他的身側盤飛如夢如幻!無數劍影縱橫交織如網,每一劍影都隱有凜烈殺機!
一聲悶哼,“孤獨末”的腰背處已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巨痛使“孤獨末”的一張怪臉歪曲得更怪了!
花淨卻是躲過了此劫,只是逃掠時的姿勢極為狼狽!韓小錚的劍從他的後頸三寸遠的地方挾冷森之風疾掃而過!
花淨此時雖然背對韓小錚,卻已感到一股逼人的劍氣一股涼意從他腳底升起,手心竟有了冷汗!
為首的“糊塗武生”大吼一聲:“好潑皮!竟然如此狠辣,併肩子把他滅了!”
一言即出,便見五個人影同時如亂蝶般飛起!五把長短厚薄不一的劍以諸種不同的方式,齊齊向韓小錚攻來!
劍芒漫飛,身形翩飛!“梨園五怪”幾乎已籠罩了整個小院子!劍氣如浪如濤,洶湧激盪,詭異霸道。
身陷其中的韓小錚便如汪洋大海中的一葉孤舟!形勢極為嚴竣,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劍浪所吞!
韓小錚一聲清嘯,劍隨人走,人卻陡然急旋而升,劍如流燦之光柱!
沖天而起二丈之餘,韓小錚暴喝一聲:“劍擁百城!”
劍影矯卷疾射,舒展若電,把無數次的滾切削扎融合成無隙的虹芒,其快已如可追回千百年來消逝的時光!
金鐵交擊之聲不絕於耳,無數火花在黑暗中進射出來,猶如滿天閃爍之繁星!
暮地,所有劍光突然消失,“梨園五怪”同時向幾個不同的方向倒射而出!
只聽得“花淨”以一種極度震驚的顫聲道:“他……他……這是‘天機劍法’!”
“天迷花旦”道:“不可能!”
“糊塗武生”的聲音同樣有些變形了:“不,他說的沒錯!我也已發覺這小子用的是‘天機劍法’!”
韓小錚這才明白他們五人為何會突然同時倒掠!當下便一振手中之劍,劍身嗡嗡額響!
韓小錚道:“現在怕了回頭還來得及!”
“梨園五怪”似乎並不留意他在說什麼。
聽得“花淨”道:“難道卜堂主會死於他的劍下!”
“糊塗武生”樂不支恨恨地道:“無論如何,今天得把他的命留下!否則日後我們無涯教便永無安寧之日!”
“孤獨末”沉聲道:“說得不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而這小子似乎是專門與我們‘無涯教’作對的!”
卻聽得韓小錚長笑道:“你們還未問一個人,怎可就這麼自作主張要殺了我?”
“糊塗武生”詫異地道:“還得問誰?”
韓小錚道:“當然是我自己,韓——小——錚!”
“糊塗武生”怒極反笑:“哈哈哈!你以為有‘天機劍法’便可以橫行天下了嗎?”
韓小錚冷笑道:“當然不能,但對你們‘梨園五鼠’卻是綽綽有餘!”
聽他如此一說,“梨園五怪”幾乎氣暈!別人稱他們為怪,他們並不為意,反而樂於接受,而韓小錚卻稱他們為“梨園五鼠”,這豈不讓自視甚高的他們肝火大熾!
“糊塗武生”怪叫一聲:“小子切莫只顧逞口舌之利,待到頭顱離了家方知後悔!”
“絕醜”道:“何必再與他哆嗦,將他打發了乾淨省事!”
韓小錚道:“沒想到你這醜八怪心眼更醜!啊,不對不對,一定是因為你的心狠醜陋,所以上天才賜你這副尊容!活生生的八戒投胎,可嚇死爹,驚倒娘……”
韓小錚自小極為頑劣,罵人自然是他的拿手好戲!
他還待要再罵下去,絕醜已氣得七竅生煙,他先前已在韓小錚手下吃虧,這下可是舊仇填新恨了,扭曲著一張臉怪叫連連:“今日你醜爺不剝了你的皮誓不罷休!”
他似乎忘了方才與“天迷花旦”二入聯手還吃了虧,已如一頭髮怒了的丑牛一般疾衝過來!
韓小錚嘻嘻一笑,如恍然大悟地道:“啊呀,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若是你這醜不忍睹的傢伙剝了皮,也許會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