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步,全部震驚的看著他們。
薛忘虛領著丁寧,走向最高處那座小道觀。
自從杜青角離開白羊洞之後,便只有李道機有資格進入那座小道觀,這座小道觀是白羊洞的起源處,自有非凡意義。
丁寧終於確定今日的薛忘虛有些不同尋常,然而他也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只是平靜的跟隨著。
在經卷洞前方,山路已絕。
薛忘虛繼續前行,踏入虛空。
丁寧也沒有猶豫,就如先前的跟隨一樣,一腳往前方空處踏出。
他的身影微墜。
一股天地元氣從前方湧來,又將他穩穩托起。
天地間就像是多了一張無形的梯,他和薛忘虛在白雲之間行走。
山道上,李道機等人的神色越來越凝重。
小道觀裡的陳設極其簡陋,因為嵌入山壁,所以連光線也有些黯淡。
薛忘虛沒有解釋什麼,只是一味前行,直至正對道觀最裡的山壁。
他揮了揮腰間的白玉小劍。
這是白羊洞宗主的掌劍,同樣也是開啟禁地的鑰匙。
當一股精純的白色元氣吹拂在前方的山壁上,看似平整毫無間隙的山壁便驟然噴出一條氣浪,然後緩緩移動,現出了內裡的洞窟。
一團柔和的白光出現在丁寧的面前。
他看到前方這個方圓不過數丈的洞窟四壁都是凝脂般的白玉為牆,而這數面牆壁上,全是字跡及圖錄,顯然是記載著一些劍經。
“經卷洞裡的劍經雖然也有些可取之處,但這幾部劍經更具特色。野火劍經防守有餘,但殺意不足。”薛忘虛看著平靜端詳的丁寧,說道:“你領悟力非比常人,我也不提建議,你可以自行挑選一部修行。”
丁寧點了點頭,他緩步走入這個白玉為壁的洞窟,微蹙著眉頭,逐一掃過玉壁上的每行字跡。
他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
在看過所有的玉璧之後,他轉身看著薛忘虛,異常認真地問道:“那我能挑選兩部麼?”
薛忘虛微微一怔。
他沒有馬上回答,在凝視丁寧片刻之後,他微微一笑:“我都只學了一部,但你若是覺得對你有用,別說是兩部,全部都可以學。”
……
蘇秦垂首凝立在一扇緊閉的大門前。
大門的後方是連綿的重重院落,華貴而深。
這是驪陵君府。
在祭劍試煉結束之後,他獨自離開青藤劍院,沒有人知道他最終卻到了這裡,在這裡低著頭等待著。
看著此刻甚至沒有什麼知覺的左手,他牽動唇角,艱澀的笑了笑,笑容裡充滿痛意。
他的出身原本貧苦,所以即便資質出眾,在參加一些宗門的大試時也受諸多威脅和排擠,最終只能屈安於白羊洞。
在白羊洞裡,他已然鶴立雞群,連青藤劍院狄青眉也有意招攬,白羊洞又是皇后都關注的修行之地,今後只要他行事令皇后順心如意,自然有大好的錦繡前程。
他已經怕極了再過那種貧苦而受威脅和排擠的日子,只想成為那種可以威脅和排擠別人的權貴,然而突然出現的一名酒鋪少年,一場試煉,一劍卻毀滅了他目前擁有的一切。
和心痛相比,身體的痛楚已經全無知覺。
深深的院落裡,高貴清雅的書房中,驪陵君抬頭看著呂思澈,溫和地說道:“那名酒鋪少年再度令我感到意外。”
呂思澈歉然道:“是我的失誤。”
“和你無關,任何人都不會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表現,尤其我還和他親自交談過,我也不能將他和這樣的怪物聯絡在一起。”驪陵君看了呂思澈一眼,“那蘇秦還在門口站著?”
呂思澈點了點頭,“還在候著。”
驪陵君微嘲道:“他和你如何說辭?他為什麼覺得他有資格等待我的回覆?”
呂思澈平靜道:“他求見時說,他的左手雖然廢了,但五氣執行,天地元氣的感知,對於劍技的領悟,這些還是遠超尋常的修行者。即便他右手無法施展精妙的劍技,但他畢竟在這個年紀已經踏入了真元境,若是有朝一日突破第五境,用飛劍之時,失去左手便也沒有什麼妨礙。”
“想的倒也不錯,用飛劍便不會手。只是飛劍遠攻之時,面對近身刺殺便沒有多少防禦能力,所以長陵的那些到了第五境的修行者,哪一個不是兩柄劍?難道到了第五境,還要多找一名近侍在他身旁專門守著他不成?”驪陵君搖了搖頭,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