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
這名滄桑的修行者面容愁苦的永遠閉上了眼睛,他的真元將身體裡如風暴穿行,毀滅了他自己所有的生機。
一縷鮮豔的血從他口中沁出,灑落在他胸前的衣襟上,如同開出了數朵悽美的薔薇。
……
載了四個人的馬車在山道上跑起來有些吃力。
車廂裡的王太虛坐正了身體,認真的對著反坐在車頭,對著車廂裡的薛忘虛行禮:“多謝薛洞主救命之恩。”
“要謝就不要謝我。”薛忘虛一直在用滿意的目光打量著丁寧,丁寧也在用滿意的目光打量著他。此刻聽到王太虛的致謝,他伸手點了點丁寧,“要謝就謝你那個救了他的手下和他,若不是他半日通玄,昨夜裡又做出這麼讓我面子有光的事情,今日我絕對不會出山。”
王太虛恭謹地說道:“都是一樣。”
“市井之間多性情中人,你們這些人倒是要比朝堂裡的人更講情義一些。”薛忘虛平靜的看著王太虛,緩緩說道:“只是我還是想奉勸你一點,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也要守著個度,昨夜你死去的那些兄弟,朝堂裡的貴人想必會給你個交待。但若是你接下來的處理不能令他們滿意,牽扯出了些不應該牽扯出來的人物,那便會將你自己和更多的人搭了進去。”
王太虛面容頓肅,他點了點頭,道:“晚輩領會。”
“你真的很不錯。”薛忘虛的目光再次停留在了丁寧的身上,他的臉上已經寫滿了滿意二字,但還是忍不住親口讚賞道:“我很滿意。”
丁寧恭敬而平和的微笑起來,“我對您也很滿意。”
薛忘虛微笑道:“我對你的滿意,不是純粹因為你的修行進境,還在於你在處理和這些江湖人物時的態度,我比較喜歡有人情味的修行者,不是很喜歡那種為了修為的進境,可以斬卻五情六慾的修行者。”
丁寧看著他說道:“我對您的滿意也不是因為你這麼強……而是因為我本來想到是李道機師叔可能來,卻沒有想到您會親自來。”
薛忘虛更加不掩飾自己滿意的看了丁寧一眼,說道:“你的傷勢好像不輕,可是青藤劍院的祭劍試煉沒有多少天了。”
丁寧點了點頭:“所以要給我點好的傷藥……不然我可能就支援不到追後,搶不回那條靈脈。”
薛忘虛笑了起來,他笑得很大聲,笑聲在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