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烈元抬頭瞧了瞧,嘿然笑道:“可莫要引出了仙丹,反而心境波動,就這般死了,如此為我等作了嫁衣,就是死後,只怕也要不甘瞑目的。”
灰袍老者沉默片刻,忽然道:“這種情況,也是說不準的。”
除了這兩人,其餘人俱是目不轉睛,盯著上方的李長老,若是詳細說來,那是緊盯著李長老手裡的靈藥。
這棵靈藥香氣瀰漫,聞之便精神一振,流光溢彩,大約也是數百年份的靈藥。想來足以引出那顆仙丹了。
靈劍宗四人聚在一處,磅礴氣勢,暗夾銳利氣機,使人不得靠近。
其餘散修真人各自戒備,其中兩人大約是夫婦,站在了一處。
灰袍老道與烈元二人,倒是頗為輕鬆,尤其是烈元,大約自恃本領高強,神色最為平靜。
……
地室頂上,李長老吐氣成霞,分化五色,好生絢爛。他手掌一揮,就是數十張符籙懸在空中,把靈藥護在其中。
這些符籙,約莫有著類似於散發氣味的功效,使得藥香味道立時濃重了數倍,修為較淺的,竟經受不住誘惑,盤膝而坐,竭力修行,意圖吸取一些藥香靈氣。
可也有少許心狠手辣之輩,趁機下手,殺人奪寶,場面一度混亂。
“聒噪!”
烈元哼了一聲,隨手一掃,袖中灑出熊熊火焰,化作一片浪濤,打向前端一片人。
眾人驚駭,各施手段,或是防禦,或是閃躲,或是咬牙對攻,場面五光十色。
凌勝站在後方,免去劫難,可見到這一幕,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火焰如浪,掃過二十多人,隨後,火浪便被烈元隨手收入袖中,只見他神色平靜,毫無波動。
方才二十餘人,除卻有三人手段不凡之外,其餘人盡皆斃命,化為一地灰燼。
場中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在場之人,大多是御氣境界,其中有八成人士,即便偶爾有幸得見真容,從未見過雲罡真人出手,因此驚駭無比。
而見過雲罡真人的,卻更是駭然,這個烈元真人的手段明顯比一般雲罡真人厲害得多,只怕也是一流宗門的長老,比之散修真人,強了何止三分?
能夠保持平靜的,也就寥寥數人罷了。凌勝曾傷過王陽離,而王陽離儘管身負重傷,但全盛時期大約也不遜色於烈元真人,見這場面,雖有震撼,卻無懼意,自也談不上駭然。
凌勝暗道:“這些人大多沒有見過雲罡真人的威能,話說回來,我也並未見過雲罡真人全力出手,當初與蘇白交手的那人看不透徹,而王陽離身負重傷,我又是偷襲得手,倒是未曾直面雲罡真人。但我能夠傷了王陽離,倒也有了自保的本事,再不濟,憑藉雲霧逃命,想來也不會有人窮追不捨。”
這上百御氣之人,還未等到仙丹出世,便折損了小半。
眼前許多御氣之人,已是怔然無言,大半人有了退卻之心,。
未曾面對,自然無法體會雲罡真人的厲害。
這些人本還有著與雲罡真人爭奪寶物的想法,加上一座石門,就連雲罡真人也攻打不開,使得眾人也略微有些輕視,更有些人已開始拉幫結夥,意欲憑藉人數來反殺雲罡真人,但烈元真人隨手一記法術,就讓場中所有人失了信心,喪了志氣,讓他們明白,先前一切想法,竟是這般可笑。
這好幾位雲罡真人,隨意一人,想來也足以掃平場中御氣境界的這些人,但人家並未出手,不知是相互顧忌,還是對螻蟻視而不見。
凌勝未有在意,只是盯著那位李長老,再摸了摸懷中的靈藥,心裡湧起一些想法。
靈藥能夠引出通靈仙丹,而自己尾隨高人而去,在一處洞窟中得了靈藥,其中可有聯絡?若是有聯絡,那麼,縱容自己殺掉的那頭山鬼不知多少代的後裔,又有什麼用處?
凌勝想起那塊山鬼鏡骨,這塊鏡骨並非真正山鬼的鏡骨,用處只怕也是有限,但其用處,卻是何在?
這般想著,忽然有風聲輕響。
眾人譁然,俱都把目光投向石門那處,只見石門之間,裂開了一道縫隙,並逐漸擴充套件。
石門開了!
諸多雲罡真人齊齊落在石門之前,面向石門,把背脊留給後方。
後方數十人,若在之前見到這般情勢,大多數人必然出手襲擊,嘗試著滅殺這群雲罡真人。可見識了烈元真人一記法術,眾人已是失了信心,不少人心生懼意,悄然離開。留下的這些人,則是抱著雲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