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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些人,就是讓你們做這種毫無意義毫無道理的情景模擬麼?”

鍾將軍聞聲趕緊推開門從外面進來:“老姚,有話你來和我說,或者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你可以……”

姚碩憤怒地用鼻子哼了一聲:“吃皇糧的蛀蟲。”看也不看鐘將軍一眼,大步走出去了。

“怎麼回事?”等他走了,鍾將軍才轉頭問寇桐。

寇桐的二皮臉非常堅實地把老姚的精神攻擊抵擋在真皮層以外,很不以為意地扶著柺杖站起來,沒形沒款地坐在一邊一把硬木的椅子上,把打著石膏的腿吊起來,挑起眼皮掃了鍾將軍一眼:“你問我怎麼回事?我還沒問你呢。”

鍾將軍嘆了口氣,抬眼看了一眼退到一邊,活像看熱鬧似的擺弄著他的槍的黃瑾琛,拉了把椅子坐在寇桐對面,緩和下口氣:“你先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寇桐調出大鍋爐投影儀的監控錄影,把晶片放進一個隨身帶著的小夾子裡:“具體情況我回去分析好可以給你打一個報告,表面上看,你的這位朋友很可能是因為心理壓力太大,而時常感覺焦躁不堪,他很要面子,即使正常的時候看起來八面玲瓏,但是實際不大善於與別人溝通,壓力都堆積到心裡,沒地方釋放,只能越來越焦慮,當心理衝突失衡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讓他變成了現在這種控制不住自己的樣子,於是他會本能地用一些負面的詞語,以故意刺傷別人的形式以釋放壓力。”

鍾將軍沉默了片刻,倒是旁聽生黃瑾琛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感覺好像真是那麼回事似的。

過了好一會,鍾將軍才有點煩躁地點著了一根菸:“那你說,他的壓力源是什麼?”

寇桐眨了眨眼,往後靠了靠,揉著他那條石膏腿:“教官,你其實一直覺得我是小叮噹那萬能機器吧,什麼都知道?”

鍾將軍用一種又深沉又苦逼的眼神看著他,連遠在牆角的黃瑾琛都接收到了他這“性感光波”,頓時虎軀一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壓力源。”寇桐迫於壓力,只得開始說人話,“知道什麼是壓力源麼?它可能是任何東西,比如你放一個屁,我腿腳不利索,一時半會跑不了,得在這聞著,感覺心情很不愉快,這也是壓力源。”

黃瑾琛說:“噗嗤。”

寇桐擺擺手:“行了黃大師,我就是舉個例子,你不用現場演示。”

隨後他接著說:“很多事情都能構成壓力源,但是不一定會引起人的壓力,不同的人會對不同的壓力源做出不同的反應……”

黃瑾琛學以致用地接著說:“比如我腿腳利索,聽見屁響立刻屏息凝神往外遛,就不構成壓力了。”

鍾將軍回過頭去,看著突然對心理學興趣濃厚,乃至於樂不可支的黃瑾琛,對自己的安排後悔得簡直連腸子都青了,只得語氣沉痛地說:“他真的只是舉個例子。”

寇桐笑了笑,調出投影監控錄影的最後一個鏡頭,屋裡的窗簾自動合上,螢幕上的畫面定格在了那座被牆圍困的山上,畫面有些模糊,寇桐說:“就是這裡。咖啡廳非常暗,非常非常暗,體現出一種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他的自我保護過了頭,幾乎有些攻擊性了,中間發生了一段激烈的衝突,但是他給壓抑了回去。也就是他潛意識中的這種提防,把我們一起困在了這個地方,進不去出不來,所以我在他心情稍微放鬆的時候,給了他‘到更寬的地方去’的暗示,他就無意識中帶著我們走到了這扇門前。”

鍾將軍仔細地盯著圖片看,一分一毫也不願意放鬆似的。

寇桐說:“但是我今天操之過急了,他一看見這門裡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投影儀是什麼,但是肯定隱約意識到了一些事,裡面的東西強烈地刺激了他,所以空間當時崩潰了——我現在需要了解一些這位客人的……”

“我記得這個。”鍾將軍忽然指著圖片上圍在大山上的圍牆,“他們家的院牆就是這樣的。”

“啊……”寇桐收回手,修長的手指撐在下巴上,“來自家庭的刺激?”

“我會找人瞭解一下這個情況。”

“嗯……哎,我說教官。”寇桐突然抬手把影象關上了,上身前傾,清了清嗓子,卻壓低了聲音:“教官,別瞞我,你們懷疑姚碩做了什麼事,以至於找我來給他做心理評估?”

鍾將軍面色一滯。

寇桐搖搖頭:“算了吧,你什麼時候瞞得過我?姚碩就是再頂倆黑眼圈也成不了國寶,至於叫你私下裡動用基地的裝置給他評估?不能夠吧?”

鍾將軍沉默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