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騷人閣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段香。
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梅俗人。
日暮詩成又雪,與梅並作十分春。
“咳、咳,”有咳嗽聲從英帝身後傳來,他驀然驚醒過來,轉頭看時,身後遊廊旁正斜倚著名儀態閒適的黑衣子,那子淡淡笑著,“來。”
聯姻
英帝回以笑,頭道:“來。多日不見,切還好?……”那子以手掩口,低低咳幾聲,“叫無名公子吧,離開那密室之後,杜子珏便已是個死人。”他面上有自嘲的笑意,“原本過重逢無期的,想不到又見面。”
英帝看著無名公子臉病態的蒼白,關切道:“怎麼變成副樣子,是受傷麼?”無名公子似是不願多談,“只是小傷,都過去。”他顧自在旁積雪的石凳上坐下,端肅面容,看著英帝道:“來,是為沅沅。”
“沅沅?”英帝的目光下子亮,忘情地抓住無名公子的手,“就知道,來便是告訴沅沅的下落的,在哪裡?麼久,究竟去哪裡?好不好?”
無名公子被他番急促的追問堵得不出話來,不覺有些好笑,待英帝話音落下去,方才道:“莫急,先回答個問題。”英帝勉強壓下急迫的情緒,“好,快問。”
無名公子道:“對於沅沅,心裡是否還如往昔念、愛?”英帝苦笑,“回答的便只有個字,是。若非如此,怎會廢三年選秀,虛設後宮,怎會門心思的尋至今。、只盼著能見到,只盼著好好的守在的身邊。”
“夠,的答案已足夠。”無名公子面上有欣慰的笑意,悠然道:“聽聞瀾洱國的筨元公主雙十年華,才貌無雙,如今中宮空虛,不如派遣特使求親。想泱泱大齊,國強民富,此行定可以馬到功成的。”
英帝本是等著無名公子出下文,卻不意他已換話題,得又是那般奇怪,不覺怔怔,剛要詢問,耳聽無名公子又道:“據瀾洱國位筨元公主早年失落在外,數月前才歸國認祖歸宗。為人極是聰慧,閨名好像叫……”他拍拍頭,故意沉吟下,“叫沅沅。”
“啊!”英帝低呼聲,心中隱隱約約有些明白過來,難怪他如此大費周章都找不到,原來已離開大齊去瀾洱國,還成筨元公主。他忽然又患得患失起來,個筨元公主果真是他的沅沅麼?若不是,他可承受不樂極生悲的打擊。
他嚴肅地看著無名公子道:“可不要誆。”無名公子大笑,笑聲未止,又是陣劇烈的咳嗽,好半晌,才喘息著道:“本也身在瀾洱,卻不遠千里趕到裡,還冒著風雪等,難道就是為誆騙句。樣賠本的買賣,猜,可會做?”
他的目光清透如水,派坦誠。切已不由得英帝不信。此時此刻英帝,滿心滿懷失而復得的喜悅,整個人輕飄飄的,就似要飛起來般。
無名公子看著他興奮的神情,面上是再也掩飾不住的黯然,微微轉頭去,看著廊下厚棉絮般的落雪出神。英帝猛然想起曾經的那些情愛糾葛,不覺脫口而出,“為何要麼做?”
無名公子並不意外他會問樣的問題,眉間有淡然的笑意,“樣做,是為彌補那些曾犯下的過錯。”他嘆息著,“平生最大的錯誤有兩個,是將沅沅帶離的身邊,二是為個所謂的世仇虛度年華,還差分崩自己的江山。曾發誓,在有生之年裡,就算是以的性命相償,也要彌補掉兩個錯誤。如今,上終於給機會。沅沅心裡只有,心想回到的身邊。而此時與瀾洱國結親,則可使蠢蠢欲動的笛羌投鼠忌器,至少在數十年內不敢輕舉妄動。江山無虞,和平安定,正好可保和沅沅幸福寧馨。”
他的目光裡有殷殷的叮囑,“能做的就只有麼多。要答應,定要好好待沅沅,疼惜,愛護,給生世的幸福。”
英帝滿面都是感動之色,“答應,請相信,定會做到,定能做到。”
二人的手緊緊握在起,白雪簌簌飄落,覆在二人緊握的手上,卻在轉瞬之間化成細小的水滴,彷彿那裡正散發著無窮的可以摧毀切的熱力。
上是輪滿月,暈黃柔和的光芒透過半掩的碧茜紗窗,靜靜地照著攤放在榻上襲金紅交映的吉服上。紅色是盤錦絲經大緞,密實平滑,飽滿而鮮潤。金色是大緞上成對金線繡五彩翟紋及衣領袖口的織金瑞鳳,高貴而不凡。吉服旁是頂垂珠鳳冠,累絲翠的金鳳,拖著長長的串珠滴。
樣的服制,便是大齊皇后大婚的吉服。那樣的華美燦爛,那樣的尊貴端寧,映著旁端坐的景沅沅的臉龐,有歷經磨難的感慨,有苦盡甘來的欣慰,有即將重逢喜悅。
對來,段日子就如同是做場夢。從沈毓問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