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黑老六的安危,鄭為民決定要立即到北島藥業男人草生產研發基地,去看個究竟,同時,要與島國生產研發基地管理層交涉,給被自己派進去當臥底下的黑老六討個說法。
送走了副鎮長祖國棟,鄭為民點燃了一支菸,然後靠在椅背上,眯著眼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用力地緩緩撥出,鄭為民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想不到自己上任後要解決的第一件事,盡然是男人草生產研發基地,不過,這既在鄭為民意料之外,又他的意料之中,只是他沒想到,島國人這麼快就沉不住氣,暴露了自己的問題。
鄭為民邊吸菸邊在沉思著,自己帶人到男人草生產研發基地有意視察,並就黑老六的事與島國管理層進行交涉,要不要跟秦尊通氣,因為他是鎮黨委書記,也可以說是彙報,儘管秦尊的覺悟和能力讓人不敢恭維,但在華夏官場官大一級壓死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不管坐在官位上的人是道德君子還是唯利小人,也不管是能力強者還是弱者,他所蹲守的官位決定著他在別人心中的份量,比如,下級對於自己的上級尤其是自己的直接上級非常忌憚,倒不是坐在官位上的人有麼的不可一世,其實有些沒有真才實學的上級在下級眼裡狗尿都不如,只是他所在的位置背後是一個強大的組織支撐,與上級作對就是與組織作對,藐視上級就是藐視組織,這才在下級心中產生官大一級壓死人的心裡感覺。
有的上級正是因為抓住了下級的這個心理,任性撒潑,為所欲為,下級只能忍氣吞聲,步步忍讓,結果上級越來越膽大放肆,下級越來越膽怯忌憚,上級有問題也不敢指出,上級以為老子天下第一,最終,許多愚蠢之極,缺乏智慧的上級玩火**,後悔不迭,這個時候才知道組織支撐的是能正確行使權利的上級,而不是支撐胡作非為與人民為敵的上級,唉,現實官場中有幾個是能正確看清手中權利的智者呢?
雖然鄭為民是鎮長,跟秦尊平級,但完全不把鎮黨委書記放在眼裡,似乎不符合規矩,可是從剛才副鎮長祖國棟的彙報來看,秦尊是很反對外人對北島藥業男人草生產研發基地,妄加猜疑,說三道四的,要知道北島藥業落地玉嶺鎮的功勞是記在秦尊的頭上的,而且男人草被北島藥業賣到了世界各地,為鎮裡的經濟發展確實帶來了可觀的財政收入。
不要說秦尊不願意外人亂加猜疑,影響北島藥業和玉嶺鎮男人草的聲譽,對鎮裡經濟的發展帶來損失,就是鄭為民自己要不是為了華副省長的指示,查清島國利用男人草的陰謀,他壓根也不願去招惹北鳥藥業男人草研發生產基地,因為他畢竟是鎮長,鎮裡的經濟發展是擺在重中之重的大事,只有經濟發展上去了,自己才有可能進一步提拔的理由。
鄭為民知道島國的陰謀論,現在也只是一種懷疑階段,在事實真相沒有徹底查清楚之前,自己的行動是要冒很大的風險,一旦綠色粉末不是自己想像的陰謀載體,那些想置自己於死地的官場對手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定然會大做文章,藉機結束自己的官場前途,甚至結束自己的生命,只怕到那時,自己就算有一萬嘴,也沒有人會相信自己的了。
鄭為民想到這裡,不覺深吸一口涼氣,但鄭為民就是鄭為民,他只要認為自己堅持的是對的,就算赴湯蹈火,也會在所不惜,他暗自捏緊了拳頭,發誓一定要把今天綠色粉末事件,徹底弄清楚,查他個水落石出。
鄭為民想到這裡,突然靈機一動,他拿起了電話給鎮黨委書記秦尊打了過去,電話接通,鄭為民說道:“秦書記,我是為民,跟你彙報個事。”
秦尊聽見鄭為民在電話中對自己很尊重,臉上一陣得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感覺到自己書記就是書記,是鎮黨委絕對權威,故意吭吭了兩聲,一臉嚴肅地說道:“鄭鎮長,你說,什麼事?”語氣中有種領導居高臨下的派頭。
鄭為民聽了極不舒服,暗道:華夏人到底怎麼啦,一當了官就把自己偽裝的跟他媽別人跟他有仇,欠他幾百萬塊錢似的,累不累,人家米國總統那麼大的官員,腳都能隨意的翹在辦公桌子上,秦尊不就一個破黨委書記科級幹部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孃的,樹立威信不是用外表嚇唬別人,要靠自己德威,否則,別人表面上尊敬你,心裡慰問你祖宗,值得嗎?
鄭為民是真心想跟秦尊搞好關係,每次秦尊卻以為自己怕他,討好他,這讓鄭為民哭笑不得,對於這種不明事理的人,鄭為民也懶得跟他計較,秦尊冷臉,但他鄭為民不想冷臉,自己不靠這外表唬人,他靠自己的品行和犀利的手段,讓別人佩服自己,還帶點絲絲的怕意,這就達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