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相信中國公有此實力,那麼,似乎沒有談的必要了?反正此時與我大宋並無多少關係。”
再談了兩句,又要崩的節奏。
不過這一次,是李鳳梧掌握的主動。
高壽昌呵呵一笑,“本相自登相位,兢兢業業,不敢疏忽倦怠,深恐紕漏致功簣,雖良計安處,但亦憂萬慮一失。”
這就是告訴李鳳梧,今夜之亂,我已準備應對之策,不過為了不出任何差池,所以才要將你這個不安定的因素也要搞定。
意思就是說,別急,咱們坐下來慢慢談嘛。
李鳳梧很有意思的笑了。
這場談話看似隨時都要崩,實際上根本崩不了。
自己需要和高壽昌合作,而高壽昌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也需要和自己合作。
先前說的話,與其說試探,不如說自己和高壽昌都在放屁。
全是廢話。(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三章私利
政治鬥爭中,從來沒有什麼奸的忠的,只有立場不同。
從中國五千年傳統禮節上來說,李鳳梧同情段氏皇室,一個備受大理子民讚譽的皇室被高氏專權,這確實有違傳統上對“忠”的解讀。
但李鳳梧的立場卻是大宋朝臣。
為臣者,當為君憂,當為大宋而慮。
所以就算再同情段氏,也毅然而然的選擇了高壽昌。
心中也無絲毫為虎作倀的愧疚感。
和高壽昌把廢話說夠了,李鳳梧淡淡道:“那中國公之誠意何在?”
高壽昌知道,眼前的大宋雛鳳看起來年輕,其實很不好忽悠,自己不拿出點誠意,還真可能讓他反水,轉而投入敵對陣營。
畢竟高壽昌並不真正瞭解李鳳梧的處境。
在高壽昌看來,進入城內的五百神衛軍雖然可怕,但並沒有達到可以決定一個天平的重要地步,但是剩下的五百神衛軍就不一樣了。
五百神衛軍和一千神衛軍,完全就不是一個概念。
這只是指標對此刻的大理城而言。
放在宋金大戰的戰場上,五百和一千神衛軍,也僅是個毫無懸念的零頭而已。
這就是小國的悲哀。
所以高壽昌需要拉攏李鳳梧,確保那敵對的五百神衛軍至少不會變成一千。
拉攏李鳳梧,神衛軍的存在威脅變為零。
不拉攏李鳳梧,神衛軍便是五百,甚至是一千。
所以,高壽昌需要將這個不確定的因素消弭。
聞言認真的道:“崇聖寺裡,我不知道段正嚴對你許諾了多少,但是根據本相的推算,大理與上國的滇馬貿易,段氏獨自能拿出五千匹便是最大限度,若是本相配合,六千匹沒有問題。”
李鳳梧笑而不語,只是喝茶。
高壽昌嘆了口氣。
年輕人果然胃口大,也有點暗惱段正興,這皇帝為了忽悠住李鳳梧和王之望,應諾了八千匹,很可能這個應諾把李鳳梧的胃口提了起來。
只好嘆道:“本相能私下拿出五百匹,但這五百匹,要比市價高一成。”
說來說去,都是錢銀問題。
李鳳梧重新拈起瓜子,忽然想起,現在是談最重要的事情,再吃瓜子確實有點不知事,放了回去,“中國公這不是趁火打劫麼?”
高壽昌頓時哭笑不得,怎麼還成本相趁火打劫了。
李鳳梧語重心長,一副憂國憂民的神態,“我大宋隆興兩年,和金國各有一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