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爐當中插著一根常人手指粗細的黃香。
黃香早就被點燃,一絲絲青色的煙好似婀娜多姿的舞女在空中變幻去千種身姿。看起來說不出的美麗!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的眼睛被這個煙霧吸引。反而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恐懼,希望他燃燒的再慢一些,再慢一些。
因為,這個黃香是用來計時的。
倘若黃香燃盡,還沒有到達操場,就要被軍法處置。
轟!
轟!
轟!
一個個穿戴整齊計程車卒從營帳中衝出,好似一隻只黑色的螞蟻,迅速的聚攏形成隊伍,最後變成方陣。
稍微有人動作慢些,就會遭到軍官的呵斥。
“快點!”
“快點!”
“聚將鼓被敲響,必定有大事發生!”
“不想要挨板子,就給老子快點!”
“如果誰給老子掉了鏈子,給咱們小隊丟了顏面,到時候就算大人們不責罰你們。老自己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
“快點!”
“都快點!”
“龜兒子的,沒有吃飯啊!”
“鬆鬆垮垮像什麼樣子!”
基層軍官看著速度有些慢計程車卒,臉上不由的流露出焦急之色,十分粗魯的大聲吼叫到。
士卒們彷彿早就適應了這種風格,也不吱聲,但是速度明顯是快了不少。
薛禮,楊壽,李陵,樊狗兒,白猿面色如水的站在隊伍的最前前方,在他們每人身後都立著一杆營旗。好似標杆一般。
士卒們也將營旗當做座標,在基層軍隊,隊正營正的帶領下,踏著整齊的步伐快速的靠攏。
“站直了!”
“站齊了!”
“不要給我們青龍大營丟臉!”
“站好了!”
“不要讓其他的大營看了笑話!”
“這次戰事!”
“我們玄武大營必定是最強,一定要奪得首功!”
身穿青衣青甲,手持青色旗幟,頭頂氣運隱隱凝聚成蟠龍形狀的青龍大營!
身穿紅衣紅甲,手持紅色旗幟,頭頂氣運隱隱凝聚成朱雀形狀的朱雀大營!
身穿白衣白甲,手持白色旗幟,頭頂氣運隱隱凝聚成白虎形狀的白虎大營!
身穿黑衣黑甲,手持黑色旗幟,頭頂氣運隱隱凝聚成玄武形狀的玄武大營!
。。。
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每一個大營的氣象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說他們以前是沙場老兵,那麼他們現在就是沙場精兵。
而且憑藉陣法的配合,就算面對數倍的流寇,他們也能輕鬆的取勝。
也正是因為過硬的訓練,鑄就了他們必勝的信心。
現在整個黑山大營,都充斥著一種求戰的情緒。
因為有戰爭,就意味著有戰功,有戰功就有意味著能夠升遷。
至於可能的受傷甚至死亡,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可怕的,當兵的第一天起,他們早就有這種覺悟。
也正是這個原因,當聚將鼓被擂響的時候,士卒們不僅沒有畏懼,反而一臉的渴求。
求戰!
“大人!”
“黑山大營共五千兵馬,實際到五千,已經集結完畢,還請大人訓話!”
楊壽是青龍大營的將官,也是四營之首,故而在所有人集結完畢之後,他第一個走出隊伍,身體筆直的戰立在司徒刑面前,聲音肅穆的說道。
司徒刑沒有立即回覆,而是目光落在條案之上的黃香上。
只見那根黃香並沒有徹底的燃盡,還有大約五分之一的樣子。
他這才抬起頭,目光巡視全場,見四營兵馬衣甲整齊,面色肅穆,最重要的是所有人的臉上都流露出求戰的心思。
他在心中不由暗暗的點頭,看向四位將官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滿意之色。
“不錯!”
“真的非常不錯!”
“短短時間,將這些士卒訓練成這樣,已經十分不易。”
輕輕的點頭之後,司徒刑這才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聲音好似炸雷一般說道: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黑山之中的妖邪,竟然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攻擊百姓,擄走少女!”
“實在是膽敢妄為!”
“也是不將本官,不將朝廷,不將眾位將士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