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刑的眼睛好似鋼刀一般在每一個的人臉上劃過,他雖然沒有軍旅生涯,但是他卻在心魔空間中位列中郎將,手下兒郎數萬,更經過鐵與血的淬鍊,他全身上下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氣度。
也正是這種氣度,好似巨石一般壓在這些驕兵悍將的心頭,竟然不敢放肆。
“好強的虎威。”
“好重的煞氣!”
“這位大人究竟屠戮了多少人,才能積攢如此多的煞氣!”
一個個老兵被司徒刑的目光掃過,頓時有一種被蠻荒巨獸盯上的感覺。
全身肌肉下意識的繃緊,身後的汗毛更是根根炸立,本能的將手掌按在刀柄之上,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感到一絲安全。
危險!
危險!
危險!
這是一種在戰場中磨礪出來的本能。
他們在司徒刑的眼睛中看到了無窮的殺戮,以及一個籠罩天地的魔王虛影。
這些從戰場上存活下來,不知什麼是恐懼的人,好似遇到了命運中的王者,竟然不敢和他對視。
“這!”
“這怎麼可能?”
其中幾個平日最兇橫,在戰場上斬殺數十人的功勳看著好似冰塊一般寒冷,全身彷彿被黑色籠罩的司徒刑。
不知為何,他們心中竟然產生了畏懼的情緒。
“這怎麼可能?”
有人忍不住眼睛微眯,調動全身的煞氣,和司徒刑進行對視。試圖用兇狠的表情,已經充滿煞氣的眸子,讓司徒刑的眼睛產生一絲波動,甚至是退去。
但是他們註定要失望了。
因為司徒刑身上的煞氣,要是他們的數倍,數十倍,乃至數百倍。
畢竟,就算是先天武者,在戰場上也不能屠殺數萬,乃是幾十萬人。
但是,司徒刑卻做到了。
在心魔空間中,怔怔屠殺了數十萬人。因為過度的殺戮,都險些入魔,變成為害人間的大魔頭。
司徒刑感受著挑釁的目光,眼睛不由的一滯,但是隨即眼睛深處竟然流露出一絲怒色,好似一頭被挑釁了的狼王。
“哼!”
司徒刑冷哼一聲,全身的氣血翻滾,周身煞氣看起來好似黑雲一般纏繞,他頭頂氣運中象徵著律法的銅牌升起。
一絲絲肉眼看不見的鎖鏈垂落。正在怒目而視計程車卒,只感覺自己的心頭不由的一緊,身體表面更好似披上了一件看不見的枷鎖。
任憑他們如何掙扎,這種詭異的感覺都沒有消失,好似這個無形的鎖鏈,不是落在他們的肉身之上,而是直接將他們的心靈捆綁。
“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的心中為什麼會對他產生畏懼的情緒。”
“令行禁止?”
“他不是儒家麼?怎麼會掌握兵家的力量?難道是一員儒將?”
就在他們感到詫異的時候,象徵著軍紀,高大無比,好似須彌山的高山從天而降,重重的砸在眾人的氣運之上,也讓他們剛剛升起的一絲不好的念頭頓時消失於無形。
軍紀如山!
這是司徒刑感觸軍法之後,才掌控的一門法家技能。
這個技能也是建立在大乾龍氣之上。
藉助大乾龍氣還有軍法的力量,形成一座看不見的高山,鎮壓驕兵悍將赴浮動的氣運,讓他們的心中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
從而做到令行禁止!
兵家也有類似的能力,所以,眾人心中才會詫異,以為司徒刑是儒將。
司徒刑感受到眾人心中的疑惑,也不解釋,聲音肅穆的說道。
“執行!”
牛犇見驕兵悍將身上的傲氣被司徒刑鎮壓,眼睛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精光,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諾!”
軍法司計程車卒得到牛犇的指示,好似狼虎一般撲向跪倒在地,雙臂倒背計程車卒,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任何憐惜的將手掌中的大棒高高的舉起。
“住手!”
眼見巨大的板子就要落下,其中一個校尉,有些忍不住的大聲吼道。
眾人的眼睛不由的一滯,司徒刑的目光也從花名冊上滑落,落在那名身體強壯的校尉身上。
“你有話說?”
校尉被司徒刑的眼睛直視,心中不由的一突。
但是,也只能強忍著心中的畏懼,有些狡辯的說道:
“士卒固然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