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蕭何滿臉迷茫的站在那裡,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好在,司徒刑並不打算考校他,繼續說道: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並非武力,而是民心!”
“民心?”
蕭何有些詫異的問道。
“沒錯!”
“正是民心!”
“大乾軍隊雖然強盛,投鞭斷流,但對烏茲國乃至外域來說,終究是外人。終究是賊寇。”
“也正是這個原因,打下烏茲國容易,守住烏茲國卻非常的困難!”
“我們將來也會面對相同的問題!”
司徒刑輕輕點頭,聲音幽幽的說道。
“這!”
聽著司徒刑的話,蕭何不由的輕輕點頭,滿臉的驚色。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大人,您是不是有些過濾了!”
“我知北縣兵鋒天下無雙。。。怎麼可能。。。”
“呵呵!”
看著蕭何不以為然的表情,司徒刑不由的輕輕一笑。蕭何雖然不錯,但是終究還是眼界差上一些。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畢竟蕭何出身寒門,從一介小吏做起,後被自己提拔重用,但就算如此,他的眼界也僅僅限於北郡。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他很難明白自己的擔憂。
他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
前世的元蒙,那是多麼強大的一個國家,南到南海,北到貝加爾湖,東西橫跨歐洲大陸。
但就是這麼一個強大的國家,沒有百年就分崩離析。
為什麼?
說到底,就是不得民心!
強大的軍力,只能鎮壓一時,只有真正的同化,才能獲得長治久安。
這件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非常難。沒有數代的努力,很難讓外族產生認同感。
所以,就算是司徒刑,也沒有完全的把握。
“大人!”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蕭何雖然對司徒刑說的有些不以為然,甚至感覺杞人憂天,但他還是恪盡職守的問道。
司徒刑站在那裡,眼神幽幽,好似陷入了陷入天人交戰,但是最後,他還是從牙齒裡擠出:
“以戰養戰!”
“以戰養戰!”
蕭何有些迷茫的看著司徒刑,不知究竟什麼意思。
“烏茲國地處極北,天氣寒冷。人煙更是稀少,但是資源卻異常豐富,不僅有大片的山林,更有大量的礦石等。。。。”
司徒刑看了蕭何一眼,幽幽的說道。
“大人的意思是!”
蕭何彷彿想到了什麼,臉色不由的微變,吃驚的說道。
“沒錯!”
“我知北縣現在是百廢待興,對資源的需求很大。”
“我知北縣又地域狹小。根本沒有那麼多資源,長此以往,必定會受到制約。”
“有了烏茲國作為縱深,情況會大為改變!”
司徒刑眼睛發亮,有些興奮的說道。
“可是,可是大人!”
“這樣做,恐怕會招來非議,畢竟有失仁慈!”
蕭何看著眼睛發亮的司徒刑,滿臉擔憂的說道。
“些許酸儒,管他們作甚!”
“國與國之間,只有強弱,沒有正義!”
“莫要被那些酸儒所誤導!”
“書生誤國,說的就是這些人!”
司徒刑的嘴角不由上翹,滿臉不屑的說道。
“這!”
看著滿臉不屑的司徒刑,蕭何不由的噤聲。
有的話司徒刑可以說,他卻不能說。
畢竟,司徒刑是儒家弟子,更是儒家新聖人,他的“知行合一”,可以說發前人之未言。
在儒家中有著很高的地位。
他有資格評判儒家弟子的優劣。
就算日後被儒家人知曉,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蕭何卻不行。
他不僅出身寒門,而且沒有功名在身,更沒有什麼流傳的詩作,可以說是一個沒有任何名氣的無名小卒。
如果他敢抨擊儒家,恐怕第二天就會被人堵在屋內,唇槍舌劍!
“你啊!”
見蕭何欲言又止的表情,司徒刑頓時好似想到什麼,不由的就是莞爾一笑。也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