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蠢,蠢不可及,不過既然她自己選了這樣的方式,我自然不能讓她失望,按照她的劇本唱唱就好。”曹心瑤倒是要看看到時候她要怎麼接招?頭皮上傳來陣陣輕微的刺痛,曹心瑤自然知道那是什麼,雖然每次綠袖給她梳頭都要往裡面藏一藏,可是她在道上的時候已經發現了頭上的那些白髮,如果撥開,裡面更多。
冷玉清不敢再拔下去,這隱藏得這麼好,肯定是綠袖不讓她知道。他停住手,看著曹心瑤,“需要我配合的時候,千萬不要見外,否則我可是會生氣的。”
曹心瑤點點頭,往河邊走去,其實這裡應該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只不過他一直不知道。誰也不能想到當初的醜丫頭會變成美女,想到第一次對他的戲弄,曹心瑤笑出聲音來了。也許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的奇妙,這就緣分吧!
“想到什麼好笑的?難不成你上次準備跳河沒跳成,所以才會高興!”冷玉清可對這件事不能忘卻,當時的他可是嚇得半死,撈遍了這跳河,當時他都絕望到了極點,她可能明白當初他的感覺。
小氣的男人,曹心瑤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耳朵,“我的水性很好,跳河似乎死不了哎!”
冷玉清根本就沒有想太多,作勢求饒,然後說道,“女孩子水性好的還真少,在這裡我遇見過一個黑黑的小丫頭,雖然人長得一般,但是那水性,真是好得沒話說。”
黑黑的小丫頭,汗,他果然不會忘記,估計那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一次的失敗,一想到那次刻字,曹心瑤就對自己曾經的頑皮表示不好意思。
“王爺,不好了,王府出事了。”常安因為不敢靠得太近,打擾主子們約會,那可是一個大罪,小屁屁肯定會被主子踢的。
即便是這樣,冷玉清還皺起了眉頭,本來約會的時間就少,這會還被常安打擾,冷玉清眯著眼,如果沒重要的事情,就讓他下河洗洗澡。
“啥事?”簡單的兩個字,讓常安打了一個抖。
“主子,太妃的牌位被人打斷了!”這次管家肯定死定了,常安在心中為管家哀悼,您老人家一路走好。
冷玉清全身的血一下子爆發出來,居然有人到了王府將母妃的牌位給打斷了,這和挖祖墳基本上沒有區別了。
“是誰?”冷玉清的手如果不是被曹心瑤拉著,他肯定直接暴走了。誰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是要挑戰他嗎?不管是誰,他都一定打爆他的頭,然後五馬分屍。
“他們還沒有查出來,打掃的奴才們一發現就稟報了,所以爺您趕快回去看看吧!”常安可不敢再說太多,王爺的眼神太嚇人了,他都不敢看,甚至感覺這周圍的溫度都低了好多。
冷玉清沒有再說話,和曹心瑤對看了一眼,然後狂奔,一路上幾乎都沒有大喘氣。曹心瑤有一些支撐不住了,臉色都有些蒼白,但是一心悲痛中的冷玉清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個。
扶著牆,只是喘了一口氣,曹心瑤一點也沒有吭聲,跟著後面就去了。此刻他的心情,她絕對能夠理解此刻冷玉清的心情,那是一份底線,很懂東西他都可以不在乎,但是母親是他心中的一個傷痛。
之間供奉著太妃牌位的祠堂一片狼藉,牌位變成了兩半,而且是明顯被人用腳踩斷的,上面的腳印陷進去了。還有他憑著記憶為母妃畫的一幅畫也被人撕得粉碎。冷玉清抱起牌位,小心地擦去上面的灰,整個過程,手都在發抖,他心中的痛是別人所不能理解的。
一直以來沒能為母妃報仇,就已經是他終生內疚了,現在這個祠堂還被人砸了,他怎麼能夠忍受。
冷玉清親自將祠堂打掃了一遍,真個過程,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看曹心瑤,此刻他的腦海中只有母妃,和母妃相關的一些事情。那幅畫是他五年前畫的,現在卻變成了一堆廢紙,究竟是誰,對他居然有如此之恨意。
曹心瑤悄悄退了出來,然後在祠堂外面開始觀察,這個時候的他需要一個獨立的空間。四周走了三遍,還是沒有發現蛛絲馬跡,她也開始著急起來,本來她就不是偵探。
許久,冷玉清才從裡面出來,看見曹心瑤在那裡,就走過去將她緊緊地抱住,一滴滴眼淚就這樣流進了她的脖子。
曹心瑤只是更用力地抱住他,小手輕輕地拍著,一句話也沒有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現在的他正是傷心處。
這個時候常安才從外面趕回來,看見院子裡面集中在一起的奴才,就開始喊起來,“都圍在這裡做什麼,快點去做事!”看著人走完了,他才敢慢慢地靠近祠堂,這件事大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