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人影,手探上了腰間的笛子,這時,又有兩道人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一前一後的包圍住了她。
音魄冷笑了一聲,手中轉著笛子,嗤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慕家四鬼,怎麼,你們還不死心,竟然找到這雲隱國來了?”
四人手一揮,手中出現了四把一模一樣的彎刀,其中一人道:“二小姐,你離家多年,是該回去了。”
音魄道:“回去做什麼?繼續當慕家的狗?”
另一人道:“那裡始終是你的家,金窩銀窩總是比不上自己的狗窩。”
音魄手中的笛子一旋,以笛作劍,足尖一點,攻向了其中一人:“那好,我便先宰了你們這四條惡狗。”
她剛一靠近,那人手裡的刀倏忽斬出,攔腰橫劈她的腰腹,她拿笛一擋,只聽“叮”一聲銳響,笛子與刀鋒交錯而過,她手中的笛完好無損,那人的刀已經斷做兩截。
她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一閃,趁著那人手中的刀折斷之時,一掌印在了那人身上,將那人重重的擊飛了出去,在地上折騰了幾下,便沒了聲息。
一人驚呼道: “好毒辣的掌力,二小姐這幾年武功精進不少。”
音魄冷哼一聲,說道:“不毒辣怎麼送你們上路。”
說罷,她腳尖一點,一躍而起,黑衣在夜風中飛舞,像一隻黑色的蝶,她一動,另外三人也動了,三把彎刀直直朝她劈下,既迅疾又狠辣,刀風撕裂了長空。
一聲尖利的聲音從笛中發出,如厲鬼嚎叫,一時之間,四面八方似乎都是鬼哭狼嚎的聲音。
慕家三鬼心中駭然,心知這是慕家的催魂魔音憂怖咒,能使聽者陷入癲狂而死,如百鬼撓心,痛苦萬分。
他們只能捂住耳朵,急身後退,卻見音魄拾起了地上的斷刀,右手一轉,身形一個優雅的旋轉,她手中的斷刀脫手分出,疾速的向其中一鬼射去,那人舉刀欲擋,卻感覺到斷刃上的力量似乎竟有千鈞之勢,手劇烈地一震,手中的彎刀脫手飛出。
音魄急速的掠了過去,伸手接住了那把刀,正欲揮向那人的脖子,又一聲笛音響起,一股無形的氣勁隨之波及過來,音魄提刀一擋,被那股氣勁衝擊著往後退了幾步。
那笛聲低沉緩慢,漸漸的蓋住了她的憂怖咒,音魄定睛一看,扔下了手中的刀,冷笑道:“你竟也來了?”
慕蓂牙邊吹笛子邊從長街的那頭走了過來,一曲終了,她才放下了手中的笛子,冷眸看向了眼前的黑衣少女,說道:“玄音,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
音魄將笛子插在了腰間,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問道:“怎麼,你們不是為了殺我而來?”
慕蓂牙搖了搖頭:“不是。”
音魄哦了一聲,轉身便走:“那恕我不奉陪了。”
“玄音,”慕蓂牙喚住了她:“我來了,你就別想走了,聽說你投靠了蕭惜惟,我需要你的幫助?”
音魄扭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慕家三鬼,眼中出現嘲諷之色,伸手指著自己:“你……讓我幫你?”
慕蓂牙點了點頭,眼神真誠。
“笑話,”音魄哼笑了一聲:“沒想到幾年不見,你竟然變傻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你會的,”慕蓂牙朝她走了兩步,眼神落在她的肩膀上:“因為你受了傷,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音魄掃視了他們一眼:“即便我受了傷,對付你們也綽綽有餘。”
慕蓂牙垂眸,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若是如此,那就別怪我這個做姐姐的手下無情了。”
她急速的退了出去,慕家三鬼圍了上來,將音魄團團包圍,慕蓂牙舉起了手中的笛子,正要吹奏,突的,只聽得“嗤”的一聲,一條白練突然凌空擲至,來勢勁快無比,慕蓂牙猝不及防,握著笛子的手登時被白練擊中,垂了下去,一時半會兒舉不起來。
白練餘勢未了,如靈蛇一般掃開了慕家三鬼,纏在了音魄的腰上,將她拉了出去。
音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落在了一個白衣女人的身旁,只聽她道:“你們以多欺少,仗勢欺人未免也太過了。”
慕蓂牙正要說話,卻發現那白衣女人身邊還站著一個容色傾城的少女,她的眉頭一蹙,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說了聲:“我們走!”
待到她們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那少女才說道:“心姨,你的凝煙紗越來越厲害了。”
音魄抿緊了唇,看了她們兩眼,心中一陣震驚,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