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弄寒在踢起那張凳子之後,似乎是岔了真氣,再扶著一個蒼竹,連站都根本站不穩,卻努力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而在空中裂開的凳子卻有幾片碎片帶著劍勢的餘力射向了月弄寒和已死的蒼竹,月弄寒臉色一變,連忙帶著蒼竹的屍身一轉,那些碎片便紛紛的擊在了月弄寒的背上,月弄寒頓時撲到在地,嘴角已見血絲。
眼見葉孤野又舉起了手中的劍,含有蓄勢待發之勢,凌汐池的心劇烈的跳了起來,不行,她不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月弄寒死,想到這裡,她連忙拉住蕭藏楓的袖子,緊張的看著下面的戰況:“蕭藏楓,你快點叫他們住手。”
蕭藏楓沒有看她,卻斬釘截鐵的回答:“不行。”
凌汐池咬下嘴唇,看著葉孤野手中的劍又是一抬,再也想不了那麼多,當機立斷的運起全身的內力,撲了下去,擋在了葉孤野的面前。
她就那樣的出現在葉孤野的面前,葉孤野眸光一閃,收招算是收得及時,卻來不及收回那散發出的劍氣,頓時,她只覺一股雄渾霸道的劍氣注入體內,整個人便被劍勢衝了倒退了數尺,後背重重的撞在了牆上,就在她受傷的同時,葉孤野的身形也退了退,一道血絲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而凌汐池卻比他慘得多,雖然他們中了同心蠱,受的傷是一樣的重,但是葉孤野的內力比她強,只要她不死,那麼葉孤野自然就比她好過得多。
凌汐池想說話,可剛一開口,便是一口鮮血搶先吐了出來,心中卻在疑惑,葉孤野的這一劍,並沒有殺意,好像只是想要重創月弄寒,卻不想殺他。
而且剛剛他刺向月蒼竹的那一劍,明顯劍速慢了許多,使的也不是他素日裡的必殺一劍,她曾在山上見過月蒼竹出手,以月蒼竹的功夫,那一劍他完全可以擋下的,為何偏偏要用自己的身體去擋呢?
葉孤野抬眸看著她,眼中有驚慌一閃而過,看來自從他以為她是他妹妹後,便越來越在意她對他的看法。
月弄寒也認出了她,忙將手上的蒼竹交給了他身旁的月淺畫,驚叫道:“汐池?你怎麼會在這裡!”
月淺畫含著淚接過,眼中是一片決然的恨意。
見月弄寒搖搖晃晃的朝她走來,凌汐池連忙迎了上去,擋在他的面前,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指著月弄寒衝著葉孤野道:“這個人……你不準殺。”
魂舞緊張的看著她,驚聲道:“汐池,你怎麼會在這裡,快讓開。”
凌汐池忍住體內一陣陣上湧的血氣和亂竄的真氣,態度強硬:“我……我不讓,你們不能殺這個人,要殺他除非先殺了我。”
見她這副樣子,魂舞也有些為難,語氣也急了起來:“汐池,你不要再胡鬧了,快點讓開。”
凌汐池抬腿地上地上散落的一把刀,執刀於手,護在月弄寒身前:“我反正不讓!”
靈歌將手中的靈滅一收,走上前來,眼神冷酷,道:“你要再不讓開,別怪我不客氣了。”
眼見靈歌又朝她逼近了一步,她連忙退了退,回頭看著月弄寒,問道:“你還好嗎?”
月弄寒搖了搖頭,臉色蒼白得就像凝了一層的冰霜,見他搖頭,凌汐池伸手拉住了他的手,低聲道:“等一下會有一場大戰,記得,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可戀戰,能逃一個是一個。”
月弄寒又笑了起來,看著她的眼神溫柔至極,自她從房樑上跳下來那一瞬間,他的眼中好似只剩下她:“沒想到臨死之前還能見你一面,縱然今夜必死無疑,我也算此生無憾了。”
凌汐池還沒說話,只覺一個身影突然竄到了她的後面,緊接著身體向後被猛拽了一下,她就勢向後跌去,一隻手迅速的扣住了她的雙手,緊接著一柄劍橫在了她的脖子前。
凌汐池一驚,還沒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身後便傳來了月弄寒伴著咳嗽的驚叫:“淺畫,你要做什麼,快放下手中的劍。”
月淺畫冷哼一聲,語氣裡包含憤怒:“我看得出來,你們並不想這女人死,你們聽著,放我們走,否則我就拉這個女人陪葬。”
“你敢。”葉孤野終於抬頭看著她們,語氣森寒,眼中的殺氣噴湧而出。
“你看我敢不敢。”月淺畫的聲音剛落下,凌汐池只覺脖子一涼,脖間一陣刺痛,鮮紅的血便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她雪白的領子上。
凌汐池心中怒道:我靠,果然最毒婦人心,她剛想在心裡誇一誇這淺畫聰明,制住了她就等於制住了葉孤野,這淺畫就當機立斷的給她一刀,都不帶含糊的。
葉孤野眸光一緊,握劍的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