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池連忙急掠了過去,跟著他落到了院子裡。
她剛一落地,便看見看守妖兒寢宮的幾名侍衛已經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一個黑衣人抱著妖兒從房間裡衝了出來,看見她之後,那黑衣人的腳步一止,在離她五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
妖兒似乎被他點了穴道,在他懷中昏睡不醒。
見那人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眼中已經做好了應戰的準備,凌汐池一展顏,笑道:“閣下好興致,三更半夜的在王宮中殺人搶人!”
那黑衣人冷冷地看著她,言未發,便有一股攝人的氣勢散發出來,他冷聲道:“你讓開,不殺你!”
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凌汐池疑惑道:“你不是燕夜心?你究竟是誰?”
那人不耐道:“我是誰與你無關,趕緊給我讓開!”
凌汐池伸手指了指他懷中的妖兒,說道:“你將她放下,我便讓開。”
“你做夢!”那人冷哼了一聲,手一探,一把闊刀從他的背後應聲而出。
凌汐池一看那把刀,冷笑了一聲,說道:“原來是你,冷君宇!”
那人冷哼一聲,伸手將矇住自己臉的黑布一把拉了下來。
看著那一張英氣逼人的臉,凌汐池卻有些納悶,眼前的冷君宇好似同她那天在靈武山上見到的那個醉鬼有所不同,眼前之人的神態和精氣實在無法讓人將他和那個渾身髒兮兮,只顧喝酒,活著卻比死還難受的醉鬼相提並論。
冷君宇的視線仍是落在她的身上,凌汐池打量著他,當日所見的他眼中那種難以言喻的痛楚已經完全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執著,似是堅定了心中某種信念,窮極一生,直至到死也不會改變的執著。
她朝著他懷中的妖兒挑了挑下巴,問道:“你是替我師姐來的?”
“不關你的事!”冷君宇哼了一聲,手中的刀一抬,刀散發著湛藍的光,莫匹的氣勢像無邊的夜空,讓人只是覺得廣袤,卻不知界限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