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一般追隨著她,彷彿看清了她內心的痛苦和掙扎。
歡聲笑語中,靈歌被人簇擁著推進了喜房中。
靈歌關上了門,耳旁頓時安靜了下來,她聽見了自己的心在撲通撲通的跳著。
滿目的紅色,喜慶而又熱烈,與外面喧囂的天地像是兩個世界,這裡是屬於他們二人的世界。
燃著龍鳳燭的案上放著兩個酒杯,酒杯中間是一壺美酒,靈歌走過去,悠然的提起酒壺,把酒倒進了杯中,這是他和她的合巹酒。
她端著酒杯走到了仰躺在輪椅之上的新郎面前,單膝跪在地上,將其中一個酒杯塞到了新郎的手中,微笑著說:“喝了這杯酒,我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我將會畢生守在你的身邊,直至我死!”
她的語氣異常堅定,仰首將杯中酒灌下,喝完酒之後,她靠在他的胸膛之上,伸手撫摸著他臉上的傷疤,眼中柔情似水,初為人婦的她,從未感覺自己的心如此刻這般平靜和柔軟。
那本該是一張十分英俊的臉,說是絕世也不為過,可惜卻多了這樣一道疤,也是一道讓她深深迷戀的疤,她喃喃道:“受這道傷的時候你多大呢,那時肯定很疼吧?”
她大著膽子吻了吻那道傷疤,可他仍舊一點反應也沒有。
所有的偽裝全部卸下,她的眼中終於出現了淚花,她將臉貼在他的臉上,自言自語道:“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以後無論你走到哪裡,你都不能再丟下我了,如果你再也醒不過來,那就讓我同你一起沉睡到永遠好不好?”
她湊上去親吻他的嘴唇,他的唇緊緊的閉著,冰冷而又僵硬,靈歌的身體劇烈顫抖,強忍了多天的悲傷和痛苦終於化作眼淚噴薄而出,她一邊叫著他的名字一邊搖著他,“你就不能睜開眼睛看我一眼嗎?只是一眼就好。”
他的眼睛依然緊閉著,卻有淚水從眼角緩緩的滾落出來,滾燙的淚水濺在了她腕間的靈犀鐲上。
屋外,宴席還未散場,看著周圍的喧囂熱鬧,凌汐池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酒不醉人人自醉,她多希望自己能大醉一場,可是無論她喝了多少酒,今夜的她,居然不醉。
她愁思滿腹,也不想再去想那麼多,只得遠離了人群,尋了個安靜的角落,把酒像水一般灌下去,心內一片蒼涼,茫然地凝視著前方。
這時,一道清風從她身後拂來,她反應敏捷的翻身而起,一掌遞了過去,來人輕易的化解了她的掌力,抓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快如閃電的摟住了她的腰,帶著她轉了幾圈,將她的背重重的抵在了一根柱子上,頭一低,便吻住了她的唇。
凌汐池被他吻得頭昏腦漲,內心的防線一點點潰散,她不由自主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和他糾纏在這場如火般炙熱得似乎能將他們融化為一體的熱吻當中。
她感受到了他熾熱的愛,心中一邊抗拒著一邊不由自主的接受著,眼淚從她的眼角滾落了出來,然後她開始回應他。
今夕何夕,有此良辰,既然明天已註定,惟有片時歡笑且相親。
凌汐池被他吻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氣喘吁吁的推開了他,蕭惜惟緊緊的抱著她,溫柔卻又不失霸氣的問道:“這幾日為何要躲我?”
凌汐池緊咬著唇不說話。
蕭惜惟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突然說道:“俗世藏鋒,九天之龍;賺盡天下,獨惜惟一。”
凌汐池猛然抬頭看他,驚訝的張大了唇,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句話的?”
蕭惜惟眉頭一挑,問道:“所以,你真的是因為這句話才躲我的?”
凌汐池只覺得自己的頭更暈了。
蕭惜惟思索了片刻,說道:“這句話我小的時候就知道了。”
凌汐池心中的震驚更甚,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會兒,她才艱難的開了口,問道:“那你可知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蕭惜惟道:“我來便是要告訴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小的時候,師父用命盤替我算了一卦,情之為物,足以毀滅任何擁有雄心壯志,遠大抱負的人,師父算準了我這輩子雖然有足夠能力可以坐擁江山,但是普天之下萬事萬物,能夠得我真心想要的,卻只有惟一的一樣東西,一直以來,我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但是直到你的出現,我才知道,所謂的命運安排原來是你,命盤上算準了我,一旦想要的惟一出現,是死劫!我會以死應命!”
凌汐池失聲道:“所以你一早就知道如果和我在一起,你或許會死?”
蕭惜惟颳了刮她的鼻子,寵溺的說道:“